冬生带了酒过来,跟李元木他们几个喝些酒驱寒。
麦芽到井边把盆里的鸭杂又淘洗了一遍,厨房里有洗洁净的芫荽和小白菜,豆腐也有,她又去内里泡了竹笋干,算是大杂烩吧!
麦芽凑上去闻,即便过了季,但还是能闻到桂花浓烈的苦涩,加上纯粹无增加的蜂蜜,真是甜到一块去了,“香,太香了,娘,等会这罐子可千万别让小娃们瞥见,他们如果瞧见了,指定连罐子都得吃了,待会他们要问这糖从哪来的,咱就说是白糖加的蜂蜜,毫不能说你酿了桂花蜜,一个字也说不得。”
李氏听的心疼,以往李元木跟何秀过日子,老是关着大门,谁会晓得他在家里过的是如许的日子。可李氏又想到现在孤孤傲单的儿子,纵使何秀有各式的不是,做为老娘,她也不能劝分,退一万步说,另有两个小娃呢!何秀老不返来,也不是个事。
鸭子绒毛底下的那一层小毛,是最难拔的。翅膀上有很多藏在内里的粗毛管子,得用指甲掐着,才气一个一个拔出来。鸭屁股上的,也物难弄洁净。但这些还不算甚么,最难搞定的,是鸭脖子上的小毛毛,耐烦不敷的人,恨不得把它脖子剁了完事。
李氏也道:“小娃别捂那么多,如果把身子捂弱,可就不好带了。”
灶火越烧越旺,跟着小锅里的水沸腾,厨房上空满盈的热蒸气也垂垂集合。没过量久,藕香就飘了出来。只不过藕身密封着,以是还闻不到糯米的香气。
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筹办着过年,该卖的卖,该买的买。田里的事也不消过问,只得来岁开春有个好收成。
以是麦芽也安慰道:“大哥,你还是去一趟吧,就算为了两个孩子,他俩如许小,哪能分开娘呢!”
冬生甩起马鞭子,驾着马车渐渐远去了。
好不轻易把东西都收好了,麦芽还得去跟哥哥说一声,让他们帮着看一下家,现在家里搁着好多咸货呢,万一被个小贼惦记上了,可真要唱空城计了。
麦芽看李元木伸手进鸭肚子内里几番鼓捣,就把肠子肝甚么的,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这活可不轻易干,那鸭子内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扯下来的,毕竟是长在肚子里,并且扯的时候,还得顺带把食囊扯下来,这食囊可不能扯破了,不然会把内里没有消化的食品残渣撒在鸭肚子里,这可不是弄点水就能洗掉的,那股子酸味,如何去也去不掉。
大头本来带着牛牛在一边玩,闻声李氏讲的话,俄然抬开端来看着他们这边。麦芽捕获到他的眼神,瞧见他眼里的希冀,他必定很想他娘,小娃不能没有娘啊!
麦芽想着早晨叫哥哥他们一起过来用饭,也免得他们俩在家吃了。菜,天然是有的,现杀的鸭子不能烧,可鸭杂却能够拿来烧了。
但她却没想到,李元木干起来竟然非常的顺手,一看就是常常干这活的人,一点都不像内行。
牛牛睡午觉去了,小故乡在院子里被暖暖的太阳一晒,也昏昏欲睡。郑玉便把他抱屋里,在牛牛的被子中间,又另铺了床被子,底下再铺上厚厚的两层棉尿布,制止他睡着时,再把被子尿湿了。
瞥见李氏急了,麦芽赶快拉住她,一面劝她别急,只是说了病重,不是还没走吗?这一去,必定一时半会回不来,很多带些东西才行。
鸭肚子内里也一样得搓均匀了,至于搁多少盐,全凭着经历跟手感。
“有,谁说没有啊,”李氏一拍大腿,“我听你说过一回,说是县城里的糕点都加了蜂蜜泡的桂花,我就试着做了些,归正那么桂花谢了也是谢了,我就在地上铺了块草席,用力摇那桂花树,汇集起来以后,又细细挑捡,洗洁净,再用蜂蜜泡着,都装在小罐子里,那天我揭开闻闻,扑鼻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