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听了也忿忿不平,“她这说的是啥话,元青还没娶上媳妇,他这做年老迈嫂的,不说帮着兄弟点,咋还能管你们要钱,他家两个无能活的大人呢,连孩子上书院都供不起啊?我看你也别活力,别他们活力犯不着!”实在田氏晓得,李氏固然嘴上这么说,但发自内心的讲,哪能一点都不在乎呢,再如何说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娃,就算他再不孝敬,再混蛋,那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亲哪!
李氏听了她的话,挺直了腰板,眼睛放出光来,“哎哟,你这设法还真合我意,我也不管跟村里人打交道,要不是上你家来,我连门都不肯意出哩!”
林德寿说的窑厂,在毛家坝子四周,离这儿挺远的,三个大老爷们,当然不会赶车去,何况这回只是去谈代价,又不是拉砖,带驴车也没用。按着脚程,大抵得半个多时候。
家里的锅大,蒸米饭的同时,还能在边上蒸些嫩玉米,咸鱼甚么的。
炒到鸡肉上色,加些水,盖上锅盖慢煮一会,这时中火得改成小火,直到把鸡肉炖烂为止。
冬生已经穿上了草鞋,一边甩着头上的水珠,一边答复她的话,“他家厨房进了水,院子里汪着水,家里也有很多处所漏雨,归正跟咱家差未几,我就是帮着他家扫水才弄到现在才返来。”
吃午餐的时候,听林德寿说有了体例买砖,冬生跟元青两小我,这才有了笑容。
冬生道:“那我明儿去问问元青,没钱我们一起想体例,总归不能再拖了,”老早就想着要盖屋子,可因为各种事情,又都给担搁下来。
田氏笑着道:“我都闻见你烧菜香哩,你还别说,娘一闻这腌猪油的味,就想起你姥姥当年做饭,也是这味!”
田氏穿戴草鞋,拿着根竹竿,把鹅赶出来放放。麦芽瞧她没有把鹅往屋赶,而是朝大门外赶,迷惑的问道:“娘,你咋把鹅往内里赶,小溪沟水大的很,别把鹅冲跑了。”
瞧见哥哥他们还没返来,麦芽又去院里把残剩的青椒都摘洗洁净,切成丝以后,舀出些黄豆酱拌的青椒里。再放进大锅里蒸,这菜不会蒸久,稍蒸一会就行。
林德寿笑着摆摆手,另一手还提着个袋子,“用饭就不消了,我昨儿又去下了黄鳝笼子,我瞧着冬生跟元青这几天都没顾得上去下,就给你家送了几条黄鳝过来,你家今儿烧鸡,这黄鳝养着明天吃也成。”
还好,下午的时候就出了太阳,颠末第二天一整天的暴晒,泥巴路终究能够走马车了。
麦芽想了想道:“哥,等通衢好走了,你跟元青哥去一趟县城,这回不但要定做旌旗,还得找门路买砖瓦,这门路是非找不成,屋子也是非盖不成,”她曾经也想到盖泥巴屋子,可转念又一想,既然盖都盖了,不如一次到位,免得今后想添钱再盖,也没那机遇。
内里下着雨,入夜的也快,院门敞开着,冬生去送李元青还没返来。
搁下篮子,去井边洗了个手,便去厨房做饭。
田氏远远的挥手,“不消,你看好家就成!”
傍晚的时候,林德寿带着冬生跟元青返来了,三人有说有笑,走到门口,冬生留他用饭,林德寿却不肯了,上午出来,到现在都没回家,这归去林氏还不得唠叨死。
林德寿点点头,“那是,冬生过两年就得结婚了,这屋子是该修修。”
田氏净往元青碗里夹菜,冬生陪着林德寿喝酒,田氏也喝了些,元青却没有沾,只推说不想喝酒。
她镇静的拿起来,冲到内里对田氏嚷嚷道:“娘,娘,咱家喂的鸡下蛋哩!你快瞧啊!”
“你家真要盖屋子?”林德寿一听她这话,顿时来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