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一贯不管探听人家的事,可前次归去的路,二妞就跟连珠炮似的,叽里呱啦讲个不断。把林大姑家的环境给她讲了个七七八八。
这老头也就一天的工夫,就爱上这股子臭味,吃上瘾了,等他们走了,他小声的问麦芽,“丫头,你把臭豆腐都给他了,我今儿吃啥?”
李氏想了会,偷着乐了,“只怕我爹是舍不得麦芽做的菜,这两天,不吃臭豆腐,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麦芽端了些大米,站在田氏她们跟前,“娘,婶子,我去炒些大米,你们谁帮我烧把火呀?”
这时,谢婆子身边年青女娃此中一个开口了,这一开口,就跟放爆仗似的,喳喳个没完,公然是一家子,吵起架来跟谢婆子一个德行。
麦芽从厨房里给他端了杯水,柔声对他道:“太公,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这茶里搁的是金银花,清热消暑。”金银花是她前些日子摘下的,跟薄荷一样阴干收起来,留着渐渐用。
麦芽却笑嘻嘻的转过身,问他道:“您烧的好吗?火大火小了都不可,如果烧糊了,您可得赔我的大米哟!”
见李氏坐在锅洞前面烧火,她又人篮子里拿了两个包子递给她,“婶,你也垫垫肚子吧,等会另有好多事要忙哩!”
中午要烧好几小我的饭,没一会,各个村进卤肉的人都来了。
陈掌柜对李元青很赏识,说这娃,是个好娃,麦芽没有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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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庆听话的很,他爹说让留下就留下。这里的几个男娃,数许兴国春秋最小,也数他最爱笑。王大庆就不消说了,像二妞说的,半天打不出个屁。
林虎拉着麦芽今后退了退,意义是让她们吵去,就林大姑那身子板,谢婆子也不敢把她如何地。
田氏杀的都是公鸡,母鸡当然是舍不得杀的,归正鸭子也长成了,便想着隔三天杀一只鸭子,也省的去买菜了嘛!
今儿有新奇的猪肉,麦芽又开端揣摩着,做些粉蒸肉。
麦芽悄悄笑了,回到厨房,抓紧时候,乘着蒸包子的空地来炸臭豆腐。
他又坐了会,跟李太公聊了会天,便急着归去了,连麦芽留他用饭也没干,不过临走,带了一盆臭豆腐。
住在小棚子里就是憋屈,立秋了,蚊子的确是少了些,但还是很多,支了蚊帐也不管用,幸亏她之间做了很多的薄荷香包,把小棚子都挂满,好歹也管点用。
路上,林虎有气有力的直哼哼。
等地基挖好了,还要拿大铁墩,由几小我抬着把地基压实,然后就要砌砖。
这下可把李氏惊呆了,别说烧火了,李太公畴前连厨房都不会进的,他总说进厨房是女人的事,元青他姥姥活着的时候,想让他伸把手,那都是痴心妄图,这老头,可不是普通的古怪,而是非常古怪。
纯手工的劳作,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乡民们,都很朴素,酬谢都要的未几,大部分都是出于乡里乡亲相互照顾,谁家有事,能伸一把手,就伸一把手。
李氏小声跟田氏她们说道:“看模样,我爹是找到克星了,我家几个侄子,侄女,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连元青也对他怵的很,没想到,这老头在麦芽跟前连大话都不敢讲了。”本来,她只觉得,李太公能够是年纪大了,火气也小了。现在看来,完整不是那么回事。
陈掌柜一听她问这个,又想起一事,“你要不提臭豆腐我倒忘了,小二,去把咱车上带的东西卸下来!”
这时,李元青赶着驴车,把李太公跟李氏都接来了。
林虎闷声道:“我们走,别理她们!”他拎着篮子,只恨本身没长出第三只手,好把麦芽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