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辉千万没有想到,一贯与他们同一战线的申氏,如何俄然会倒转枪口,帮衬宋言。
“大娘子,秦氏不消再找了,随她去吧。”
“大哥不在,你们姐弟便不尊亲长了吗?大嫂,现在这侯府你才是当家主母,你莫非也要看着他们猖獗吗?”
宋景耀固然未曾开口,但他眼神不善,明显是和宋景辉同一个鼻孔出气。
宋景明战死疆场后,被惠文帝追封为武国公,以诸侯的规格停尸安葬。
大壮悄悄唤了一声,目光落在宋言身上,心中是百感交集。
申氏的面色相称丢脸,但还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反而,梅秋风一脸淡然,仿佛在说,你们如何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抗旨吗?
宋言摇了点头,嘴角暴露一丝笑意。
宋言没有理睬二人,反而看了大壮一眼,大壮刹时心领神会,取了香烛递给宋言,宋言接过以后,用火折子扑灭以后,对着宋景明的灵位叩拜施礼。
固然八九不离十,但宋思妍还是想宋言亲口说出来。
“你还敢返来?”
宋言这话落下,灵堂中世人面色各别。
“自小你便惹是生非,现在你不但还是生父,更酿下大祸,你二叔说你一句,你不但不谦虚悔过,反而出言违逆?”
他自小就跟在宋言身边,亲眼目睹宋言的窜改,现在是又惊又喜。
真的?
宋景辉见宋言返来,与之对视一眼,当即就呵叱道:
顶个屁的罪。
“你……”
申氏脸上的镇静也刹时凝固,惊诧地看着宋言。
然后挑选良辰谷旦安葬便可。
至于服丧,天然也是遵循身份而定。
“抗住不尊乃是极刑,大嫂你可要想好了?”
待二人走后,宋言这才看着申氏缓缓道:
“二公子。”
宋景辉怒喝一声,
“姐,我没事,不消担忧。”
宋思妍咬着牙,面色微微发红,可见气得不轻。
宋景辉喝道:
“好好。”
待统统结束以后,这才缓缓起家。
他的胆量真的如此之大吗?
“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返来?长辈要有长辈的德行,我天然会尊敬,可你有吗?看在父亲的情面上,我尊你一声二叔,现在父亲不在了,你又有甚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反了。”
按燕礼中规定,天子殡天要停尸十三日,诸侯薨逝要停尸十一日,士大夫归天要停尸九日,布衣百姓归天则停尸七日。
有几个脑袋,他刚顶罪?
“小言,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宋景辉见宋言疏忽他,眼中凶光更甚。
但她身为武侯府的当家大娘子,终偿还是养了些许办事不惊的心性,刹时就改口对宋言的体贴。
申氏刚要开口,却被身后的白琴悄悄拉了一下,
宋言风尘仆仆而归,柳茹梦见他全须全尾,整天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一见到宋言身边的梅秋风,不由又警戒起来。
宋言欣喜一声以后,看着柳茹梦悄悄道。
宋思妍浑身一颤,面前一黑几乎要跌倒,幸亏柳茹梦在身后扶着她。
宋景耀也明白,这一家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当即就放下狠话,
宋景耀袖袍一甩,想要分开,却发明宋景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时又骑虎难下。
“小言,抗旨的事情是真的吗?”
宋景辉听这话,顿时就心惊胆战。
所谓的分寸,不管是宋思妍还是柳茹梦,她们都不晓得宋言的底气在哪?
一时语塞,还未等他出声,宋言便冷声喝道:
宋言先是去了兵部,偿还了虎符,半晌不歇带着梅秋风等百名亲卫回到武侯府。
“二位,请!”
宋思妍高低打量着宋言,只见他脸上胡渣装点,显得有些沧桑。
“你这无君无父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你,大哥岂会战死雁门关?现在,你不但不思悔过,反而抗旨不遵,想要扳连我宋家满门,与你一起呗连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