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越说越冲动，
“但是，在千里以外的北境，在你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处所，那边有几十万的守土将士，为了保护北境埋骨疆场，边城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家破人亡颠沛流浪，莫非他们就不是我大燕的子民了吗？莫非他们都存亡安危便能够不管不顾吗？”
“谢陛下隆恩。”
惠文帝眉头微皱，但很快又伸展开，声色降落道：
这话固然说得世人低头深思，心中也愈发地沉重起来。
“臣附议！”
面对惠文帝炽热的目光，宋言摇了点头，
“宋言，你可有贰言？”
黄来发深吸了口气，道：
宋言目视黄来发，一言不发。
黄来发持续道：
话锋突变，打得二皇子秦风等人措手不及。
“宋言，你可知罪？”
即便是此前对宋言抗旨不遵心存怨念和不满的朝臣，现在也不由在想，如果北荒敌军一起南下，他们是否还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宋言克服北荒以后，享用这胜利的安静和幸运？
“臣附议……”
惠文帝的神采更是阴沉到了顶点。
不然，这人间王朝循环，也不会呈现削藩，杯酒释兵权等……一系列政治变故。
“莫非硬要等北荒卷土重来，攻城破地之时，让他们蒙受这无妄之灾吗？”
宋言面不改色，还是看着惠文帝，
柳承志指着黄来发痛斥道。
“开口！”
可秦风和黄来发却底子不给宋言机遇。
“父皇鄙人旨的时候便说过，让王兄按照北境的战况决定是否颁旨，可王兄到达京州以后，还未调查实际环境就强行宣旨，臣弟倒也想问问王兄，为何如此火急？是北荒许了你甚么好处不成？”
面对秦牧的诘责，秦风脸面一抽，
宋言看了黄来发一眼，对着惠文帝躬身施礼道：
群臣沉默不语，宋言接着道：
“是不是只要分歧你的情意，你就拒不接管？你这不是忠良，你这是傲慢，如果统统都遵循你的对错为对错，遵循你的是非为是非，那……谁才是天下之主？”
惠文帝心中明白，不管何时何地，帅权毫不能高于君权。
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陛下，请治勇烈将军抗旨谋逆之罪。”
黄来发见惠文帝沉默不语，却怒极反笑道：
黄来发这话一出，秦风不由悄悄喝采。
这全都是究竟，宋言底子就没法辩驳。
他接着诘责宋言，
“圣旨当前，勇烈将军是否明言，拒不接旨？”
“褚侍郎运送辎重一案，目前陛下已经下旨彻查，本日朝堂审的是勇烈将军当众抗旨。”
黄来发这话落地，群臣顿时面色剧变。
听闻惠文帝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旨意，秦风心中很不对劲，还想要说甚么，被黄来发一个眼神制止。
“微臣确切当场抗旨。”
“武侯为国捐躯，我等肉痛难眠，却也不是勇烈将军公器私用，为一己私仇，至圣旨不遵的来由。”
“赵王殿下苦苦相劝，晓以短长，万不得已才强行宣旨，但是勇烈将军却置若罔闻，非要攻打云州，是也不是？”
武侯为国捐躯，宋言为国交战，立下赫赫军功，现在不恩赏也罢，却要抓着一道能够贻误战机的圣旨做文章？
“如果陛下的旨意分歧你的情意，你是不是还想把陛下也免除了不成？”
“神武军各营顺从主帅，当然有罪，但雁门关大捷，加上攻占京、云、玉三州要地有功，功大于过，神武军高低，每人各晋升一级军衔，主帅之位暂空。”
“是。”
“你这底子就是强词夺理，陛下设法岂容你无端揣测？”
黄来发叩拜在惠文帝面前。
秦牧等人还要回嘴，被惠文帝一个眼神斥退，
“黄尚书这话未免过分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怀和度量吗？”
“武侯世袭罔替，便有你袭承爵位……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