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曲解。”宋言俄然心生一计,也不想再持续迟延,占了便宜就行。
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混账东西,迟早把老子扳连死。
她还在肃州吗?
宋言撇了撇嘴,较着心中有怨气,但转念一想,还是要做些筹办,
郑婉茗站在宋言身后,美目神采奕奕,身上飘散的淡雅暗香肆意腐蚀梅秋风的神经,这狐媚子,不会是真的看上宋言了吧?
“黄公子,无端突入配房,开口就让本侯爷滚出去。我作为长辈,本欲问清原委,哪知,他却要脱手打杀我,我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还受了内伤。”
宋言嘲笑,目光落在黄玉明已经扭曲的手脚上,也极其佩服他的毅力,仅仅手脚断裂的刹时收回惨叫,以后便一向忍耐着。
“这世上,练外功的人多不堪数,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就因为我和你争风妒忌吗?更何况,我与田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侯爷,你是不是应当给老夫一个交代?不然……此事老夫必然上奏陛下,让陛下为老夫做主。”
“啊……”
又一声痛苦的尖叫,伴跟着膝盖骨碎裂的声音,回荡在配房内,很多人面色惨白,不敢再持续看下去,都挑选分开这是非之地。
宋言轻笑,看不出太多情感。
吴志鹏也笑着道,只不过,他这笑容多少有些牵强。
“有种你就杀了我。”
“必然是曲解,我儿常日里怯懦如鼠,杀只鸡都不敢,如何敢对侯爷不敬?”
“田家二十一口,是不是你杀的,你在田家留下的爪印,和这圆柱上的,一模一样。”
这狗东西,玩诽谤计?
宋言心中凛然,嘴角一勾,徒手捏在黄玉明折断的右手上。
想不到,被宋言拆穿骗局的羽士,去了一趟青城山,竟然把那些杀人如麻的匪寇骗得团团转,还算有些本领。
宋言面色微变,大齐与大燕的鸿沟恰是肃州北上,光州、寿州、海州三处要地。
“我要杀了你,我要屠了你家满门。”黄玉明脸孔狰狞,扭身挣扎状如疯魔。
只不过,就这般杀了他,还不解心头之恨。
黄玉明下认识扫了朱红圆柱一眼,心中惊然,硬着头皮道:
“聒噪……”
黄友新率先开口,吴志鹏也装模作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北荒欲要与大齐联婚,云成郡主远嫁大齐。一旦两国联婚,恐怕北境整条战线,从京州延长到海州,都能够再燃烽火。”
三人六目相对,宋言眼角勾着笑意,黄友新眼中阴霾之色浓烈,吴志鹏眉眼狂跳,暗骂宋言奸刁如狐。
无耻,太无耻了!
黄玉明双目血红,还在不断挣扎,
想起田家天降横灾,刘氏蒙受监狱之苦,生命岌岌可危,宋言心中对黄玉明的杀意就愈发沉重。
若不是因为郑婉茗冲昏了脑筋,他或许不会如此打动!
“田家二十一口死于毒杀,与我何干?”
“你公然够蠢。”
“不……不是,娘舅,我没有……”黄玉明备受煎熬,望着黄友新,目光孔殷。
好一招请君入瓮啊!
“北荒见我被革离职务,又蠢蠢欲动了?”
人群中挤出数人,黄友新为首,吴志鹏和黄渠站在身后,其他数人奴婢打扮,跟在身后。
宋言嘲笑,不屑地看着黄友新,
“我不晓得他是侯爷。”
大齐早就对江南富庶之地窥见已久,何如国力不如大燕,可如果与北荒结合,两面开战,对大燕极其倒霉。
若不是毫无防备,想要别性命的人,还真的未几。
“本日九叩传来了动静,现在青城山那窝匪寇,奉那狗羽士为神明一样,三公子现在已经没有伤害了,只是……”
他转而直勾勾地看着吴志鹏,摸索问道:
“是要打造兵甲,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