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大人的意义是,被人随便欺辱吵架,也不能还手吗?”宋言反问。
“黄玉明杀人行凶,证据确实,为安在黄大人眼里,却成了受害者?黄家拉拢钱恒,谗谄刘氏,乃有目共睹,此其罪一。见财忘义,搏斗田家满门,其罪二,公堂之上,欺瞒上官,其罪三。”
“找到又如何,谁能证明那玉佩必然就是他的……”
宋言面色剧变,一青一白,非常丢脸。
“黄家?”
“若那位贩子也是从别人手上求得,大人是不是又要持续证明?那此事何时才气到头?”
吴志鹏几近同时开口。
“你觉得有赵王在背后撑腰,便可肆无顾忌了?黄家,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你既然这么自傲,明天我便要将你黄家的庄严踩在脚下,我看你黄家能如何?”
宋言冷眸相视,
“你冤枉黄玉明威胁钱恒,前一刻黄渠已经亲口承认,是他与钱恒有私仇。你为何又指鹿为马?你现在无官无职,此案本不是你该掺杂的,你却要硬插一脚,莫非你觉得,这大燕高低,是你说了算吗?”
“此案可有证据直接证明,黄玉明就是杀人凶手?除了犯妇刘氏,可另有其别人亲目睹到黄玉明行凶杀人?
吴志鹏面前一亮,心中大为称心。
黄来发层次清楚,
一件灭门惨案,也能让身居高位的黄来发如此存眷?
黄来发气的颤栗,宋言的无耻让他真的无可何如,
“其罪三,你口口声声说黄玉明见财起意。可有细细考虑,这财,到底是谁统统,何人又是盗窃者?”
“到底是证据确实,还是你的一言之堂?”黄来发有备而来,层次清楚,步步为营。
宋言怒极反笑,
“大人,玉佩乃小民花重金在游商身上求得,大人明鉴。”
倘若没有秦牧在内堂端坐,他或许还难以对于黄来发,但眼下……这与之反对的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如果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那这案件,必定会不了了之。
刘氏面色惨白,声色凄厉。
物证确切有了,但人证除了刘氏以外,与黄玉明一同参与的保护已经被灭口,也算是死无对证。
好大一个帽子,直接就扣在柳玉麟头上。
他目视黄来发,冷眼扫过黄友新等人,
后堂中,宋言不由看了秦牧一眼,也探身侧目,只见黄来发风尘仆仆,立品大堂上。
宋言声音宏亮,钻进世人耳中。
宋言心道,老匹夫,不到黄河不断念。
加上刑部的刻日,黄玉明必定清闲法外。
他仿佛得理不饶人,目睹占有上风,心想乘胜追击,悠然得意,道:
有种若即若离的感受!
“大人明察。”
“请大报酬小民做主。”
黄来发凝目,眼中杀气腾腾。
宋言的声音更加降落。
“大人不在天都城安享暮年,大老远跑到周安县来,竟然是为周安县的百姓排忧解难的?”
刘氏浑身颤栗,对黄玉明等人咬牙切齿。
唯独黄来发,还是胜券在握,他笑容蛊然,不置可否,步行妥当,走到案堂前,阴声阴气道:
黄来发大怒,他好歹是当朝尚书,赵王殿下身边的近臣,宋言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如此断案,是否过于草率了,是否有愧周安县百姓信赖?有负圣上恩泽?”
人群中一对眸子森然幽寒,与旁人辨别甚大。
“你想与老夫鱼死网破?”
“柳大人言之凿凿,说仵作验尸成果,田家二十一人,皆死于横练外功?可有证据?为何迟迟不搬出尸身,让世人一探究竟?”
“大人但说无妨。”
“即便你找到又如何?如何证明这块玉佩就是那位贩子的?”
他诘责宋言以后,转而看向堂外的百姓。
对于黄来发等人来讲,此事即是死无对证,别说没有找到那售卖玉佩的贩子,就算找到,没有证据证明,黄玉明还是能够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