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一怔,何止是不亏,的确是血赚……
听到周遭传来的群情声,宋言心知,苟荡来头不小,但再大也大不过黄旭吧?
还敢威胁?
“砸东西能够,但要赔钱。”
宋言松开苟荡的刹时,势大力沉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但那张白净的脸上多了五根手指印,就连他的牙齿都跟着身材飞出去两颗。
“这些桌椅,一张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吧?”
“小爷我本日想吃酒,就没有比及明日的事理,小子,你最好给小爷让开,不然休怪小爷不客气了。”
“小子,你真是找死……兄弟们,干他丫的,明天小爷我便要让他晓得,花儿为甚么这么红。”
幸亏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听得明白,有他的承诺,世人也没有了顾忌,拳脚并用往宋言身上号召。
“一张椅子就按一百两银子算,一张桌子就按五百两算,不亏吧?”
秦般若做事循规蹈矩,他可没有那么多顾忌,对方都打到家门口了,如果连个屁都不放,此后想在肃州安身,那是痴人说梦。
“小子,我们砸完了,你待如何?”
宋言徐行走到苟荡身边,渐渐蹲下身子,悄悄拍了拍苟荡的脸,笑道:
可几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后辈,那里是宋言的一合之敌,不到几个呼吸时候,便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本日澜庭阁闭门谢客,诸位如果要吃酒,请明日再来。”
宋言回顾看着秦般若等人,耸了耸肩道:
见宋言纹丝不动,他只感觉脸面火辣,在老友面前出了丑,神情更加不悦,
宋言也不禁止,只是在一旁悄悄看着。
苟荡撸起袖子,就要对大堂上无辜的桌椅脱手。
“大壮,去门口拦住,一会别让他们跑了。”
“你们现在分开,还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在建康府还是头一次见到如许的愣头青,该不会是哪个乡间来的野小子吧?”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兄弟们,给我砸,小爷我明天倒要看看,他能拿我们如何样?”
宋言微微一笑。
“从速让开,不然别怪我们补缀你。”
“小子,你明天如果不打死喔,明天喔必将弄死你。”
“小子,你是穷疯了吗?张口就要上百两银子?给你银子,你敢拿吗?”
“你如何顶?”
“你们听到了吗?他说要让我们受些皮肉之苦?”
见宋言点头,苟荡看了秦般若一眼,又看着宋言傲然道:
话音落下,苟荡率先挥拳砸向宋言,他身后其他人当即就将宋言围在中间。
一口血水从他口中吐出,他面庞扭曲道:
“那人是谁,如何有些眼熟?”
世人谈笑间,完整将宋言说的话当作笑话。
很快,苟荡等人便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满地的狼籍,挑衅地看着宋言,
只是,当他的拳头切近宋言的脸颊时,瞳孔猛地一缩,眼神由猖獗变得骇怪,随后窜改成痛苦。
“我是澜庭阁的掌柜。”
在城南门远远瞧了宋言一眼的人,看着挡在苟荡等人身前的他,只感觉有些熟谙,但一时又没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