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黄家恐怕要早做筹算了,尽快分定明暗两族吧。”
黄友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可他还是不信,黄家运营百年,朝中又有黄来发周旋,背后另有赵王殿下坐镇,岂会被宋言搅得不得安宁?
“黄盖早就被逐出了黄家,只要将宋言灭杀在青城山上,单凭一个秦般若,只要与大齐和亲,她便是一颗调换战役的棋子罢了,这事不就完了吗?还能出甚么岔子,到时候乃至连旭儿都能够安然无恙。”
“并且,你敢包管,青城山那窝匪寇,必然能杀死宋言吗?”
“父亲,与其节制胡家长幼,何不直接将胡鑫灭口了?”
但……现在,他抚心自问,宋言底子就不能用常理去测度,他岂敢包管?
甚么刺杀秦般若,甚么下毒歪曲,恐怕都是宋言的运营。
夜深!
“不是吧?不是说满朝文臣都但愿与大齐和亲吗?老二与赵王不是一向主张和亲,为何俄然又变卦了?”
黄家府邸。
“其次,当初莫家谋逆一案,连累了太子殿下,你觉得陛下便真的轻信了太子谋反吗?那是因为陛下初登大宝,还没法掌控朝堂,这才不得已服软了,现在……他靠近静妃,便是有清理的征象了,岂会放过这等机遇?”
“谨慎把守着,切莫再出任何不对了,别的,你再去做一件事情……”
宋言这招阳谋,操纵黄盖当众刺杀秦般若,已经完整将黄家推向了万丈深渊。
“你觉得旭儿另有活命的机遇吗?”
黄书序微微抬眼,目光扫过黄友新,脸上较着有绝望之色,
“你觉得,眼下府衙的大牢,还能任由你插手吗?”
黄友新瞋目圆睁,心中悄悄爬上一抹惊骇。
黄书序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看着黄友新,
本来,黄友新是自傲满满的。
“老夫三令五申,让你看住那孝子,你是如何做的?便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才会做出欺侮弟妇的丑事。老夫费经心机,苦心运营,却败在你父子二人手上……”
“我身为肃州知州,莫非苟繁华还敢对我阳奉阴违不成?”
“老爷,如您所料,那对老佳耦已经分开了建康府地界,卖力护送的人相称警悟,小人不敢深追,请老爷惩罚。”
“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这小子如果真的想与我们化兵戈为财宝,又岂会不要半点好处?”
黄友新自认一向没有轻看过宋言,但常常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打脸又来得极其敏捷。
黄友新浑身一颤,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一旁如坐针毡的黄友新,被黄书序这俄然的决定下了一跳。
“因为北境一战,毁灭北荒十五万雄师,给了陛下底气。现在武将个人士气正盛,只要有宋言在,大燕便不惧与大齐一战。这便是,为何宋言抗旨不遵,陛下还是对他高高举起,悄悄放下。”
黄书序眼中杀意满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