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地多想,他一边抽回击,一边道:
“老夫这旧疾来得实在太凶,不能与将军并肩作战,老夫百死莫辞啊。”
“甚么体例?”
柳玉龙就这么将他任命的将领裁撤了,然后换上本身的亲信。
郎中浑身一颤,惊骇地看着宋言。
王鹤云来不及禁止,心跳顿时如同擂鼓普通。
见宋言公然来一探究竟,王鹤云从床榻上挣扎起家,副将赶紧上去搀扶。
宋言冷眼看着,这老匹夫的演技也是不凡,像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普通,起家以后,还碰到了脚边的圆凳。
“听闻将军突发恶疾,且有性命之忧,本将军一时担忧,这才仓猝赶来,将军先躺着歇息便是。”
他这话一落,目光再次转向郎中,郎中间里直骂娘,一张脸苦得更霜打的茄子一样,宋言却笑道:
“方才老夫撞到了凳子,将军不是瞥见了吗?这得了眼疾,从脉象上看不出端倪,也是普通嘛?”
王鹤云冷眼看向副将,故作活力道:
“人嘛,总有那么一天。”
“末将有一计,不但能够搓一搓宋言的锐气,还能为几位将军出口恶气。”
这浑蛋到底要干甚么?
甚么?
“我等被裁撤是小事,他挑衅将军的权威才是重中之重。”
“小事?你感觉是小事?”
“对,宋言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运气好打赢了布哥罢了,就如此目中无人。”
“那如何行,王将军乃是我大燕的股肱之臣,岂能将性命交给一个山野郎中,这万一传到陛下耳中,岂不是要见怪本将军?”
“对对,王将军固然百病缠身,但只要吃几副药,好生歇息调度下就行。”
被裁撤的几人纷繁抱怨。
“咦。”
王鹤云不敢冒险,可宋言执意要为他评脉,如何办?
王鹤云满脸乌青,吼出这话的时候,还悄悄给副将使了个眼色,
“将军说得不错,如果再听任宋言胡来,这东北边疆,可另有我等的容身之所?”
将军府。
“他一来就仗着身份肆意妄为,王海不过是遵循朝廷的律法办事,便被他正法了,如果本将军再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他只怕会变本加厉,长此下去,这边疆的将军还能听老夫调令吗?”
“宋言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征北大将军,有节制东北边疆沿边军马的权力,就算他将统统将领都换成本身的亲信也无所谓,西南军现在满是老弱病残,留给他们又如何,没需求为了这么点小事跟他起抵触。”
见宋言与王鹤云你来我往,不但于都看得目瞪口呆,即便是始作俑者的副将,也是瞠目结舌。
王鹤云哀声道:
“老夫这般残躯,不能为陛下分忧,不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实乃老夫之罪也。”
宋言道完这一句以后,目光落在那郎中身上,
王鹤云也是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宋言,难不成,他真的懂医术?
“你去通报宋言,就说本将军旧疾复发,没法随军远征封安县了。”
“好个宋言,好个征北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