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中间三人没有禁止他的了。
鲁大等人顿惊,但见那村长父子神采更惊,便知暮青说中了!鲁大一把揪起那村长的衣领,怒道:“娘的,你们跟马匪通同?老子的人都送哪个马匪窝去了?”
月色照着老村,夜深冗长。
这些疑问从这村长父子口中是没法得知了,要问只能问马匪。
鲁大对劲一笑,“很好,你们是哪个寨子的人?”
鲁、鲁……
“还记得来给我们开门的小童吗?那孩子乌黑敬爱,不感觉不对劲吗?五六岁恰是喜幸亏院中玩耍的年纪,西北骄阳炎炎,风刀割人,孩子脸颊应是红的,有日晒风吹之痕才对。这孩子如此乌黑,定是在屋中养着,不准他出门玩耍。瞧他说话走路,应是身子没病,为何要养在屋中?他爹见着我们,赶快把孩子藏起来,恐怕我们把孩子抱走或是伤了他一样。边关正逢战事,令百姓如此惊骇的,除了胡人就是马匪,胡人攻破边关了吗?没有,那就是马匪!”
剩下四名马匪,只觉背后冒冷气儿,心底的惊骇层层冒出,有些已经淡忘了的影象现在重回脑海。数年前,西北军剿匪,匪寨对鲁大的惊骇胜于元修,此人对待仇敌的手腕狠辣,抓着马匪,将人用绳索绑在马尾上,脸朝下纵马疯拖,西北黄沙细,脸在地上磨一起,翻过来时脸皮都磨没了!
鲁大看看暮青,又看看那村长父子,如果不是不应时宜,他真想说一句——这小子,脑筋如何长的!
“脑筋如何长的……”章同咕哝,从进村到借宿此家,他只感觉这村庄古怪有些题目,但详细那里有题目,还真是说不出。他敢包管,便是其初也没瞧出甚么来,事情在她眼里竟然就全都清楚了?
“将军。”暮青将鲁大的手拉开,道,“他们是被马匪所逼。”
屋里一时无声,鲁大又忍不住瞧了暮青一眼,这小子说的,竟全中了!
“那是俺偶然间闻声的,那晚村里有对走亲的小伉俪来借宿,马匪来接人时说……又有妇人尝、尝鲜了,另一人说,男的薄弱些,当劳力指不定几天就死了。再多的……那俩人也没说,把人捞去马背上就走了。”
“你们弄这么多战马来,想做啥事?”鲁大钳住那马匪的下颌,烛火噼啪,好似能闻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中间一人见了似被惊醒,嘴里塞着布,呜呜点头。
五六千马,与西北军十万精骑差异虽大,但题目不在这差异上,而在于这些马都是战顿时。在西北军的眼皮子底下,半年时候私运进五六千战马,马从那边来,走的哪条路?
比起鲁大,韩其初就不应时宜地笑了笑,他觉得在青州山入耳她推论凶手之言已令人赞叹,今晚再听高见,还是令人赞叹哪……
西北的马匪之前被西北军剿平过,年前五胡联军叩边,他们才又聚起来的。当时杀了一批,又招安了一批,剩下的那些人数只是三三两两,不敷之前的半数。他们感觉人少势微,以是抓过路人逼良为匪?可白叟、妇人和孩子有啥用?
那几年是十三匪寨的恶梦,只是已过数年,彻夜被鲁大以如此狠辣的手腕又将影象给扯了返来。
“咦?”
“瞭望哨里有人,可寨子里白日无人!早些年,这四周匪祸重,那些马匪要四周村庄每月都往寨中送米粮吃食,年前返来,却没叫俺们再送过。那些来村中借宿的,都说路上没遇着马匪劫道儿,有人不知那些马匪又返来了,还觉得寨子里是空的,猎奇上去瞧过。都说寨中无人,可早晨那些马匪又会出来,进村的方向瞧着倒是从寨子里出来的。俺们四周这几个村庄,都传言说、说那些马匪寨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