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晓得的已经晓得了,解药呢?”
“……”以是?
可刘氏母子掌沈府表里大权多年,府中有甚么人能逼迫她跪,又有甚么事值得她轻生?
沈府虽遭贬斥,却也是安平侯嫡支,府中嫡女逼死庶母的事鼓吹出去,于侯府名声有损。且刘氏之子的死过分刚巧,事情恐有内幕。知县怕查下去扯出惊天丑案来,惹上侯府不快,扳连他的宦途,便命暮青改写尸单,不提刘氏膝上伤情,只说自缢之事。
爹年俸四两,二钱银子对家中来讲是不小的开支。她对财帛从没有过量的欲念,吃饱穿暖,够用便可,贫寒也无妨。
暮青寂静,目露轻嘲。
“你打碎了我的伞。”
“尸毒?”暮青挑眉,仿佛听不懂。
刘氏死前穿戴划一,屋内踢倒的圆凳位置、高度,绳结与颈部勒痕的符合度,都证明她确切是自缢身亡的。只要一点,她的双膝上有两块淤青,淤青四周红肿,较着是死前不久留下的。
可惜藏得深的不止她一人,暮青身怀技艺一事除了她爹,无人晓得。乃至连他爹都觉得她在院中挂只沙袋扎个木人,练得不过是花架子。为此事,爹还自责过,若非家中贫寒,无钱为女儿请武师,又何必她为了自保,本身去摸索技艺?
暮青嘲笑,这位沈府的嫡蜜斯年纪不过十七,倒是演得一手好戏!这一出一箭三雕,既圆了刘氏的死因,全了本身的名声,又将那帮水匪卖给了衙门。她那庶兄的死若真有内幕,水匪被衙门剿灭了,也就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