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傅青鱼负气似的转头,终究可光亮正大的面对圆圆。
“先生所言修圆明白了,只是先生既提到了修圆现在的处境,那修圆想叨教先生,修圆现在这般处境,寻求长进当真好吗?”傅修圆昂首,八岁冲弱的眸光已经不见了曾经的稚嫩和纯澈。
她没想到彻夜竟然能在此见到圆圆。
“你想博学多才,便要对学问详细地扣问,完整搞懂,要慎重地思虑,要明白地辩白,要实在地力行。不但读书如此,做人亦当如此。”谢珩缓了语气,“世子,你该当也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如若你本身不求长进,那谁也帮不了你。”
也是,堂堂蒙北王府世子,又有阿鱼这般的姐姐,傅修圆怎能够真的是那等无知软弱之辈。
“不急。”谢珩开口,“母亲,我还要考校世子一些功课。”
晨风在门口道:“夫人,傅女人。”
傅修圆这声姐姐倒是喊得天然,并且这般环境下他喊阿鱼姐姐,充其量也就是让人感觉他还算懂礼客气,并不会让人往深了想这声姐姐喊的有何不当。
“读书从不是无用之事。”谢珩沉声道:“博学之,鞠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世子可明白何解?”
傅修圆点点头,不再多问,跟着晨风一起到了谢珩住的处所。
谢珩想着,眸色冷沉了几分,“世子这是想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吗?”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成斯须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惊骇乎……乎……乎其所不闻。”傅修圆紧紧的捏着袍子的一角,背书的声音越来越低。
“世子请。”晨风站在寝室门口。
谢珩看着傅修圆此时的目光,眸色变了变,深思了一瞬才道:“知与不知,单看世子想让别人看到你的甚么。平淡或可活命,但只要把握主动权之人才气窜改运气。”
谢夫人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浅笑问道:“世子不若与我一同出去?”
傅修圆这话是何意,他是在向阿鱼告状吗?
谢珩挑眉。
姐姐仿佛又瘦了些呢?
傅青鱼对傅修圆笑笑,问道:“不知世子迩来学了甚么?”
“回先生的话,有……有在看。”傅修圆结结巴巴,连头也不敢抬,莫名的透着心虚,“勉强记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