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不说话,转转头看向天空中的玉轮。
谢珩紧紧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退走。
“郎君来了,在门外呢。”
傅青鱼没有答复,算是默许。
傅青鱼再次皱眉,“大人,你喝醉了。”
“然后呢?”傅青鱼嘲笑,“你查出来蒙北王确切与狼塞勾搭通敌叛国,还证据确实?那我再问你,这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你查到的,还是本就是你一早便筹办好的?”
“这段时候我一向在想,你何时能信我一回,便只是一点也行。”谢珩走下台阶,走到傅青鱼的身火线才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便那么笃定我会害你吗?”
“大人,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谢家。”傅青鱼现在并不想跟谢珩聊这些,回身便想逃。
傅青鱼心头一颤,“你说甚么?”
“自是竭尽尽力护着你。”
“阿鱼!”谢珩一把将傅青鱼抱进怀中死死的抱住,傅青鱼挣扎也挣扎不开,“阿鱼,你信我一次可好?”
“大人现在与我说这些是甚么意义?”傅青鱼问。
傅青鱼终究闻到了谢珩身上的酒气,难怪他的行动会这般变态,本来是喝醉了。
傅青鱼还是没答复。
谢珩心中一痛。
谢珩不答复,抓起傅青鱼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能感遭到吗?”
门外灯笼暖黄的灯光将谢珩脸上的神情照的透出一种寥寂感。
傅青鱼的眸色一缩,避重就轻的答复,“大人的决定我如何能猜到?”
“蒙北王战死,蒙北王府俄然被证明通敌叛国我亦感到惊奇,但对方罢手太快,将陈迹抹的干清干净,我再查也未查到任何有效的线索。并且蒙北王府本身如何,于我而言并无太大的干系,是以便也没再过问,只心中感觉可惜。”
“是。”谢珩承认的非常安然,“母亲说两人的感情不能靠猜,需得说明白。”
谢珩撑着膝盖起家,回身面对傅青鱼。
傅青鱼红了眼眶,“你既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何只字不提?”
“明日蒙北王世子便会入宫,成为二皇子陈淳的伴读。”
谢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提了袍摆走下台阶,但只走了一个台阶便又停了下来,回身在台阶之上席地而坐。
谢珩垂下视线,掩去眸中的痛苦,“你曾说你心悦我,可你却从未曾信我。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等未达目标不择手腕,乃至十恶不赦之人吗?”
脑海中闪过的各种纷杂动机俄然清楚起来,傅青鱼蓦地瞪大了眼睛。
她与谢珩在宁州了解,作为烟雾弹的霍家二女人霍沄沄的身份于他而言,只要一查便能不攻自破。
傅青鱼的心尖颤了颤,嗓音发紧,“在龙临殿上,谢太附会为我说话也是因为你求过他,是吗?”
“那你现在为何又救蒙北王世子?”傅青鱼的心脏砰砰砰的加快了速率,有些答案模糊约约的在她脑海里闪过,只是太快她现在并未抓住。
傍晚的时候,她跟谢珩都已经将话说到那种程度了,他还来做甚么?
傅青鱼将手中的帕子放去中间走出浴室,“郑婶,你歇息吧,我去看看。”
谢珩缓缓松开傅青鱼,捏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因为我查过你。”
明显她先招惹了他,最后却全然不信他。
再加上她与谢珩相处了几个月,其间不免会提起一些与王府相干的事情,便是当时未明说,以谢珩的聪明,开端思疑她的身份以后天然会遐想起来。
傅青鱼淡淡道:“大人如果没事,我便出来了。”
傅青鱼微微皱眉。
“你既然甚么都晓得,为何不揭露我,还帮我?”
他帮傅修圆是因为查到了傅青鱼的身份,晓得那是她的亲人。
“不是。”谢珩点头,“我甚么都没有查到。”
以是谢珩已经查到了她的实在身份,晓得她是谁,也清楚她来中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