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现在虽是大理寺推官,查办凶案是分内之事,统统有怀疑者都该共同查案。
曹文泓一见谢珩和傅青鱼一同出去便嘲笑一声,“谢大人对傅大人当真是爱重,寸步难离啊。”
谢珩对姜范叠手一礼,傅青鱼跟着照做。
“大人请说。”
“谢大人,傅大人。”值岗的衙役施礼。
“那我便不与崇安客气了。”姜范挺欢畅,“对了,你本日该送蒙北王世子入宫了吧?”
“没有,很合适你。”谢珩回神走上前,“不是入宫,倒是不必戴乌纱帽。”
“姜大人精力矍铄,我如果到了姜大人这个年纪,便是有姜大人一半的健朗都要偷笑了。”傅青鱼顺着谢珩的话往下说。
“唉。”姜范重重地叹口气。
“那便好。你们年青人啊,就是规复才气不好,不像我,前些日子便是传染了一点风寒都感觉难捱,到底是年事大了啊。”
“我可不是笑话你,你入大理寺便是我带着你,我如何也算你的半个教员吧?届时便是我告老回籍了,也别忘请我喝一杯喜酒啊。”
“大人,傅女人,到了。”晨晖跳上马车摆上脚凳。
两人说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蒙北王为朝廷尽忠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落得这般地步,对于晓得此中猫腻的人而言无人不觉可惜。
“大人便别笑话我了。”
谢珩依言上前落座,端起茶品了一口,含笑道:“这是您老后院的那株老茶树本年出的新茶?”
谢珩天然明白姜范这一声感喟是为了甚么,也没有多言。
“哈哈哈,青鱼,你这嘴啊,先前我竟没看出来。”姜范乐得大笑一声,才又道:“好了,你们还要查案,就别在我这里担搁时候了。青鱼,你可知你办公的处地点那边?”
“去吧。”姜范点头。
傅青鱼跟着谢珩先去了寺卿院的西厢改换衣服,
傅青鱼也笑,“姜大人,我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拍您的马屁。”
谢珩听到姜范说这些话,心中不免有些欣然。起家规端方矩的行了一礼,慎重应下,“到时必然!”
曹文泓瞥了傅青鱼一眼,冷哼一声大步分开。
“多谢姜大人体贴,已经大好了。”
姜范抬手,表示曹文泓收声,曹文泓叠手行了一礼,语气不大痛快道:“姜大人,那我便办公去了。”
傅青鱼点头,“谢大人已与我说了。”
不过谢珩说送竹叶青,必定也是送最好的竹叶青。
“崇安,另有一事我听到些风声,不知真假。”
“大人,我也正想与你说说此事。”谢珩道:“大人,此案我想交给傅青鱼主理。”
“我就晓得你定然能喝出来。”姜范点头,“去岁酷寒,老茶树冻死了一半,活下来的别的一半也大受毁伤没很多少新茶。”
“明日我叫人往里府上送些本年的新茶。”
“崇安服膺大人教诲。”谢珩点头。
谢珩但笑不语。
姜范闻言却皱眉,“青鱼刚上任推官,如有一案助她立威自是最好。可我听闻昨日马场中除了洪正以外另有林大人与他的大儿子,青鱼主理此案如果想查问林大人与他的儿子,怕是有些困难。”
“既然你全都已经思虑全面了,那便遵循你的设法去做吧。”姜范笑了,眼里带上了调侃,“崇安,这般急着为青鱼铺路,但是想早些将人娶回家中去啊?”
“是,下官辞职。”傅青鱼叠手一礼退出去。
姜范倒了一杯茶,伸手表示谢珩坐。
但他们无可何如。
傅青鱼先出马车,接着才是谢珩。
“走吧,先去见姜大人。”
“早。”傅青鱼带笑点头,跟着谢珩一并进了大理寺。
“无事,你心中稀有便行。”姜范展颜一笑,“你现在也不过二十二,还年青,多磨炼些光阴也是好的,过分急功近利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