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范明白了,明显这各种启事不成随便告人。
“大人请说。”
在大离,凡从三品以下的官员皆着枣红色官服。
两人说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那便不戴了,恰好我也不太会戴。”傅青鱼本来是拿着官帽出来筹算让谢珩帮她戴一下的,听到能够不戴天然乐意。
“还是往年的老端方,竹叶青。”谢珩清楚姜范仕进的原则,如果茶叶送得贵了便叫贿赂,姜范是毫不会收的。
谢珩对姜范叠手一礼,傅青鱼跟着照做。
不过谢珩说送竹叶青,必定也是送最好的竹叶青。
但他们无可何如。
曹文泓一见谢珩和傅青鱼一同出去便嘲笑一声,“谢大人对傅大人当真是爱重,寸步难离啊。”
傅青鱼在屏风后换好官服,清算好腰带和袍袖,这才拿着帽子出去。
谢珩听到她出来,放动手中的笔回身,刹时便有些呆住了。
曹文泓瞥了傅青鱼一眼,冷哼一声大步分开。
傅青鱼点头,“谢大人已与我说了。”
大理寺门口值岗的衙役看到傅青鱼从谢珩的马车高低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蒙北王为朝廷尽忠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落得这般地步,对于晓得此中猫腻的人而言无人不觉可惜。
“明日我叫人往里府上送些本年的新茶。”
两人一起去了姜范办公的堂屋,曹文泓也在。
“那便好。你们年青人啊,就是规复才气不好,不像我,前些日子便是传染了一点风寒都感觉难捱,到底是年事大了啊。”
“谢大人,傅大人。”值岗的衙役施礼。
傅青鱼也笑,“姜大人,我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拍您的马屁。”
“崇安,另有一事我听到些风声,不知真假。”
姜范倒了一杯茶,伸手表示谢珩坐。
“大人,我也正想与你说说此事。”谢珩道:“大人,此案我想交给傅青鱼主理。”
“大人,傅女人,到了。”晨晖跳上马车摆上脚凳。
“别送贵的,送了我也不能收。”
“大人便别笑话我了。”
谢珩行动轻缓安闲,“官服和官印我都已让晨夕替你领了,你本日第一天上任,一会儿换了官服需得先去见姜大人。”
“我就晓得你定然能喝出来。”姜范点头,“去岁酷寒,老茶树冻死了一半,活下来的别的一半也大受毁伤没很多少新茶。”
谢珩依言上前落座,端起茶品了一口,含笑道:“这是您老后院的那株老茶树本年出的新茶?”
谢珩听到姜范说这些话,心中不免有些欣然。起家规端方矩的行了一礼,慎重应下,“到时必然!”
“是。午后送。”谢珩又品了一口新茶才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