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密,天气已经完整暗沉了下来,远处的小山缭绕在一片水雾当中。
有这层干系,那陈大说陈秀莲去胡家是为退亲应当就是真的。
“我那是不想跟你同桌用饭。”傅青鱼咬牙。
陈大必定晓得陈秀莲跟陈罗之间的豪情,不然他们问起的时候,陈大不会镇静扯谎。
“那我先去给大人送姜汤了。”晨夕端着姜汤进了书房。
谢珩已经吃好了,接过晨夕递的帕子擦了手,又接了晨夕捧上的茶漱口。
晨夕在前面忍笑。
“我本年十六,应当比你小,那我叫你傅姐姐吧。”晨夕点头,“傅姐姐,你也别叫我晨保护了,叫我晨夕就行。”
晨夕在主卧打了地铺服侍。
傅青鱼在屋檐下找了一根木头钉的小板凳坐下,一边看雨,一边喝姜汤。
傅青鱼翻个白眼,世家公子真是讲究。
她找了一块帕子,一边擦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一边又在内心把谢珩骂了一遍。
陈家庄间隔中都也不过几十里地,就算是走路,一天也能走返来,到底是甚么启事导致她没法归家,只能住下呢?会不会跟胡家有关?
谢珩重新进了陈进士的书房,傅青鱼跟出来,“谢安,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刚才骂谁是小狗呢?”
晨夕当然不敢坐下跟他们家大人同桌用饭,傅青鱼现在也不想跟谢珩同桌用饭,干脆拿了饭碗夹了菜,端到一边吃,眼不见心不烦。
豪情不管下不下雨,谢珩明天都没筹算回城。
傅青鱼把碗筷放回桌上,“大人,我感觉陈秀莲的死能够跟胡家有些干系。”
傅青鱼伸手接住屋檐水,鼻子发痒,转头打了两个喷嚏。
村里满是泥巴路,之前的积雪熔化,泥巴路早就成了稀泥烂坑,如果这雨不断,马车在出村的这一段泥巴路里就得陷下去,底子走不了。
陈大走来门口,有些拘束的说:“饭菜做好了,就摆在隔壁屋。”
她闻到了一股熟谙的冷香。
“感谢陈阿叔,恰好饿了。”傅青鱼也不管谢珩,抢先去了隔壁屋。
她该不会是刚才淋了雨感冒了?应当没有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