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谢涟扬声:“来人,再取两个酒杯和两坛桂花酿来!”
“百姓并非王座,而高于王座!”傅青鱼扬眉,“我只看街巷糊口的百姓,田间劳作的公众,疆场浴血厮杀的将士。”
“夫人,我来喂女人吧。”荷香道。
中间候着的小厮赶快上前,一左一右将还在说话的谢涟给扶走了。
酒和酒杯奉上来了,谢涟便将小狗交给小厮带下去,号召着傅青鱼和谢珩一并在垫子上坐下喝酒。
“我带着人挖了三天三夜,连一俱完整的尸都城没有找到。一俱都没有……”
月下喝酒,清风送花香,何其舒畅!
“那我便不做这大理寺少卿。”
“大人不也一样。”傅青鱼笑了,“若非我们是一起人,必定也走不到一处。”
“大夫说你有伤不成喝酒。”
谢珩未言,将傅青鱼半抱着带回四方院。
“那都是说与别人听的。”谢涟的目光转向傅青鱼,朝她举了举酒杯,“傅大人,你喝吗?”
谢珩将傅青鱼扶起来,转头叮咛,“将二哥扶回房中去吧。”
“二哥。”谢珩带着傅青鱼走上前。
“我来。”夫人接过醒酒汤,转头又叮咛,“三郎,你将阿鱼扶着坐起来,让她靠在你身上,免得呛着了。”
而他本身是在虎帐当中谋职,与傅青鱼在很多脾气之上不谋而合,几杯酒下肚,两人借着酒意相谈甚欢,谢珩坐在中间,反倒成了温馨的陪坐之人。
谢珩领着傅青鱼进了院子,傅青鱼还在想谢二公子被打了五十军杖,这也没过量久到底要如何弄月呢,就见院中的一颗玉兰花树下,谢二公子侧卧在一张软垫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捏着小酒杯,好不舒畅。
“你如何能包管?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罢了。”傅青鱼撇嘴。
“一个马尾辫子,有何发髻可言。”
傅阿鱼一个自小便在虎帐当中摸爬滚打的糙女子,要她谈情说爱实在太难。
小狗活泼,一下就蹿进了谢涟的怀里还因着没站稳打了两个滚,又是摇尾巴又舔人,非常灵动敬爱。
“还没有,在院中弄月呢。”小厮翻开门,让到一旁。
谢珩眼中尽是笑意,走到院门前叩门。
“我听荷香说阿鱼被二郎拉着喝酒,那是个酒蒙子,定然是要将阿鱼喝醉的。”谢夫人边说边带着荷香仓猝进屋,荷香的手中还端着一碗温度恰好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