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不做这大理寺少卿。”
院门翻开,开门的小厮看到他躬身施礼,“三公子。”
“你啊!”谢珩感喟,放手按住傅青鱼的头顶揉了揉。
谢珩瞥她一眼,笑了,俄然道:“如有一日兵临城下,你会如何?”
傅阿鱼一个自小便在虎帐当中摸爬滚打的糙女子,要她谈情说爱实在太难。
“是是是,城防军未真正上过疆场,天然与蒙北铁骑没法比,自是蒙北铁骑最短长。”谢珩深知跟一个酒鬼是讲不通事理的,只得一边哄人,一边半抱半扶的带着人往外走。
“知你心中有大义,若不然也不能一个女子长年与狼塞马队作战。”谢珩拿傅青鱼实是一点体例也无,“走吧,火线就是二哥的院子了。”
“大夫说你有伤不成喝酒。”
“蒙北铁骑天然最短长!打狼塞秃子,除了蒙北铁骑谁也不可!”傅青鱼哼哼着,声音垂垂低了下去,“可那又有甚么用呢?我们在交兵地跟狼塞秃子打了那么多仗,都不敌自家人在背后捅一刀子。”
“百姓并非王座,而高于王座!”傅青鱼扬眉,“我只看街巷糊口的百姓,田间劳作的公众,疆场浴血厮杀的将士。”
“我来。”夫人接过醒酒汤,转头又叮咛,“三郎,你将阿鱼扶着坐起来,让她靠在你身上,免得呛着了。”
谢珩在中间劝说也无用,两人直喝完四坛桂花酒,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开端胡言乱语才终究收住。
较之谢珩的清冷,谢涟的脾气完整能够算的上开朗。
谢珩眼中尽是笑意,走到院门前叩门。
“那都是说与别人听的。”谢涟的目光转向傅青鱼,朝她举了举酒杯,“傅大人,你喝吗?”
“城防营?一群权贵后辈兵,有何可……唔!”谢珩一把捂住傅青鱼打胡胡说的嘴。
“那你做甚么?”傅青鱼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哼唧一声,“你总不能做天子吧?”
“不错不错,我喜好。”谢涟当即拿了一块点心喂给小狗。
谢珩未言,将傅青鱼半抱着带回四方院。
“我听荷香说阿鱼被二郎拉着喝酒,那是个酒蒙子,定然是要将阿鱼喝醉的。”谢夫人边说边带着荷香仓猝进屋,荷香的手中还端着一碗温度恰好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