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倒是并未感觉困。”傅青鱼捧着茶杯,“你们呢?回城可还顺利?”
“可如此之大的事情,朝廷竟未收到任何动静。各个州府的官员将动静瞒的严丝合缝,半分不管流民的死活。”
晨夕停好马车出去,笑眯眯的同傅青鱼打号召,“傅姐姐。”
傅青鱼点头,捏了一块糕点就着茶水吃了才道:“本日我带着晨风和晨晖去实验了一番杀人伎俩和凶器,已经证明我先前的推断没有错。织绣坊的银线是颠末特别措置的,只是不知他们的进货渠道是那里?竟有这般叫细如发丝的银线韧如钢铁的技术。”
谢珩见傅青鱼皱着的眉心缓缓松开,才又说:“父亲此次恰好去苏城,苏城间隔永溪城不过两三百里。我会去信,让父亲设法去永溪城布施流民。至于永州和朝州,蒙北军中你可有完整可托之人。”
“早如许你能少挨一顿骂。”傅青鱼收回放在柜台上的碎银和钥匙一起交给小女孩,“你阿爹在这里治病,你跟你阿娘另有你阿弟也能够临时住在这里,既能照顾你阿爹也算临时有个落脚的处所。我过两日再来看你们。”
霍茵茵从蒙北境内而来,即便她对蒙北境内不熟谙,另有朝阳在,朝阳获得永州和朝州受灾的动静必定会禀报给霍茵茵。
“他们从永州而来。”提起此事傅青鱼便皱了眉头,“永州和朝州去岁一冻一旱,庄稼全死闹上了饥荒,现在蒙北王府没了,蒙北境内怕是已经生乱各自为政,永州和朝州的官员竟无一人出来处理哀鸿一事,导致很多灾黎逃往本土。如有亲戚可投奔的人家尚且还好,若无亲戚又无前程的人家恐怕只要卖儿卖女了。”
傅青鱼点头,跟谢珩一起走出医馆上了马车,晨夕驾着马车往前走。
“若这本也不是林家的决定呢?”谢珩将装点心的匣子放到一旁,“你别忘了,林博明的背后另有谁。”
“你昨夜回城时已经很晚了?”谢珩问。
“昨夜赶返来已经那般晚,睡下怕是天都快亮了,本日一早又去大理寺点卯,难怪你眼下都有青黑了。”谢珩倒了一杯茶递给傅青鱼。
“是是是!”伴计赶紧收下银锭,那里还敢怠慢,赶快将手续办好取了一把钥匙双手捧着递到傅青鱼面前,“女人,这是钥匙,你们能够直接住畴昔,每日我们都会有大夫去屋子检查问诊换药,病人就躺在屋子里不消再挪动了。”
傅青鱼垂垂沉着下来,以她现在的身份而言,天然是师父向朝廷禀报永州和朝州的灾情最为合适,也更加有力度。
小女孩点头,“我今后必定会很短长的!”
谢珩伸手,傅青鱼看着伸到面前的白净手掌,笑了一下握住谢珩的手掌站起来。
“要查不难,转头我让晨雾去查便是。”谢珩又递了一块糕点给傅青鱼,“说说方才阿谁小女孩,听口音并非中都人士。”
“有。”傅青鱼点头。
小女孩握紧手中的钥匙和碎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点头,“我不怕!我还要照顾阿爹阿娘另有阿弟,我甚么都不怕。”
伴计瞥瞥谢珩,眼中闪过冷傲之色,但在谢珩冷酷的眸光扫过来时又缩缩脖子立即低下头转开了视野。
傅青鱼揉揉小女孩的发顶,“别怕。”
“一会儿我再同你细说。”傅青鱼转头催促伴计,“你先办手续。”
两人联袂往外走,晨夕先一步出去牵马车。
谢珩给晨夕递了个眼色,晨夕了然,取出一锭十两的银锭放到柜台上,冷哼一声道:“好好办,如果有不对,拿你是问!”
也难怪她跟师父见面以后,师父半个字未提灾情之事,怕也是不想让她多操心。
傅青鱼点头。
谢珩点头,“他们将流民拒于城门以外,不施以援手便罢,乃至还加以摈除,这会让那些看着亲人都快饿死了的流民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