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握动手里的锤子,看着傅青鱼跟晨夕分开的背影,眼神有点恍忽。
傅青鱼点点头,既然谢珩都这么说了,那她另有甚么可感激的。
谢珩看公文的眸色转了转,合起公文捏在掌心,抬眼看傅青鱼,“你是如何惹上徐同的?”
徐二僵住。
谢珩走下台阶,淡淡的看徐二:“不是要聊?不聊了吗?”
“你不消想多了,我只是不喜看人在大理寺门口吵吵嚷嚷。”谢珩头也未抬,苗条的手指翻过公文的一页,“本日换做别人,我也会这般。”
徐二:“……”他又不是真的要跟傅青鱼聊聊,聊甚么?
马车垂垂走远,傅青鱼坐在位置的一角,抬眸看坐在主卫,拿了涵文正在细看的谢珩一眼。
“大人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份上,我会自行请辞,毫不会扳连大人分毫。”傅青鱼假笑,“不过大人这般怕事,倒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傅青鱼!”
谢珩算起来跟他们是平辈,但春秋是他们这一辈中稍长的,比他们都大个两三岁。并且从小到大,谢珩就不跟他们玩儿,打仗的不是他们的父辈,就是他们的爷爷辈儿,自但是然的谢珩在他们这一群世家后辈当中就跟长辈差不太多了。
傅青鱼把勘察箱递给晨夕,迈出了门槛,提起碧空色的裙摆迈下台阶。
“傅姐姐,箱子给我吧,我来提。”
“谢三哥。”徐二赔笑,语气里都带上了小辈见到长辈般的谨慎翼翼,“那甚么……我……我就是找她聊聊。”
“徐同乃是徐家的嫡子,一母同胞的嫡姐更是当今圣上的柔妃,你与他树敌只会费事不竭。如果届时因你一人之顾,而扳连全部大理寺,你感觉合适吗?”
“话我带到了,好走不送。”
家仆立即把耳朵凑上前,笑的奉承,“二公子,您叮咛。”
“狗发一情的时候也如大人这般,那大人说说,这狗算男人吗?”傅青鱼不避不躲,直直的看着谢珩的眼睛,嘴角满是调侃的笑。
谢珩踩着脚蹬上马车,略微停了一瞬看傅青鱼,“还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