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早就听闻大理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仵作,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对了,晨夕,德喜公公晓得我与大人之前了解?”
婚前?
“你春秋大,我本不欲与你计算,也不屑与你计算。但这并非是你倚老卖老,一而再再三言语欺辱挑衅我的倚仗。”
“如果你念过书,就该晓得一句话。”傅青鱼沉了语气,“只要无能者最喜狂吠。”
傅青鱼没兴趣跟一个老仵作较量儿,冲陈实点了点头,提着勘察箱去了殓房。
她必必要在谢珩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在谢珩还没有想好借此事如何找她费事之前,先将婚事退了。
傅青鱼把勘察箱放到木桌上,先取了便宜的手套戴上,又点了熏香,这才走去独一摆放了尸身的木板。
“我听飞凡叫大人谢三哥,是因为大人在谢家郎君中排行第三?”
“无事。”傅青鱼放动手,感觉无语至极,早就晓得她打死也不听师父的安排,顶着霍沄沄的名头来中都了。
傅青鱼蓦地一惊,“晨夕,谢家的郎君是如何排序的?”
“是啊。”晨夕更含混了。
“德喜公公曲解了。”傅青鱼还没说话,谢珩已经先开口,声音有点淡,“傅仵作是姜大人招入的大理寺,凭的是傅仵作的才气。”
更何况傅青鱼目前来讲还算是谢珩的专职仵作,从某种层面而言,职位还比他更高一些。
傅青鱼揣摩着这些,提着勘察箱进了仵作房。
和乐县主的尸身被带回了大理寺,就停放在殓房当中。
“杂家哪懂甚么办案呀,统统全听谢大人的。”德喜公公笑的奉承,“傅仵作,你也一并去听听吗?”
傅青鱼又躬身一礼,提着勘察箱回身出了屋子,面色垂垂冷了下来。
傅青鱼越想越头疼。
陈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鱼来抢饭碗,也只能在嘴巴上挤兑两句,使不上其他的手腕。
她那里能想到,谢珩竟然就是与霍沄沄有婚约的未婚夫!
不可!
“我是仵作,只卖力验尸,查案并非我所长。”傅青鱼点头,“那大人和德喜公公先忙,我回仵作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