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说者偶然,听者故意。沐晚现在无聊得要发疯,闻言,不由盯着水里,两眼冒精光:其实在船上也是能够练暗器的!
两人的身法都很快,村里竟然无人发觉。
“师叔,弟子真的知错了。”她鼓起勇气,又喊了一句。
沐晚半垂着小脑袋瓜子,皱着眉尖尽力思考半晌,点头答道:“另有,另有的都是末节。修行乃大道,一些末节,不提也罢。”两世以来,她做人都只是重末节,视大义为浮云。故而,她为人大要贤淑漂亮,根柢里倒是鸡肠小肚。与人相处无不是衡量和算计,锱铢必较。给了旁人一个鸡蛋,人家最起码也得给她回个大枣过来。不然,一次还好,三两次都如此,她定会想方没法,连本带利,一古脑儿的讨返来。到手以后,常常还自夸占了道义,那人是咎由自取,该死如此。或许,这才是她宿世落得个悲惨了局的最底子的启事。
“知――错――了――”稚嫩的声音在周边久久飘零。
手好痒,好想拿剑!沐晚不由的右手二指捏成剑指,随便的往水时戳去。
沐晚垂手侍立,态度诚心的做着自我检验:“师叔待弟子至诚,弟子不该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么久了,仍然对师叔抱有防备之心。这是对师叔的大不敬。”
“叭嗒!”船上,贺大抱着的船板掉了。紧接着,贺大抱着左脚,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嗷嗷的惨叫――他砸到脚了!
不料,站在船头撑竿的船老迈正转过身来换竿,刚巧见到了,咧嘴呵呵笑道:“小道长莫不是想吃鱼了?”内心感慨不已:跑了二十几年的船,搭载过形形色色的船客,唯有这一趟是最轻松不过的了。人少不说,一大一小的两个羽士都特好相处。年青的道长跟个刚过门的新媳妇似的,上船两天了,一向不声不响的呆在船舱里。小的这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跟个粉团儿似的,性子也温馨得很。不吵也不闹腾,最多就是坐在船面上发个呆。最让他咋舌的是,才多大的一点人儿,就跟年青的羽士一样,也是辟谷的。三天来,仅让他婆娘送了三壶热水上去。他在水上闯荡多年,也曾听闻过‘辟谷’一说,现现在亲目睹,内心直道‘不法’。小孩子家家的,不用饭,如何能长大?以是,见沐晚伸手指着河里,他忍不住逗上一逗。
沐晚不由回想起这一起走来,与师叔相处的点点滴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虽说师叔刚开端时是有点对这趟任务不满,但是,一向以来,师叔都是以诚待她,尽到了宗门长辈应尽之责。但是她呢,大要上待师叔看上去礼数全面,尊敬有加,实则是到处防备,在心底里可曾真正视师叔为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