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汇报,他已经听了好几年了,没有一点新意,不过就是喊穷和要求拨款。
“怪不得不来了,来了也是挨打惹人嫌的份。”
苏澄俞伸手:“诸位坐。”
那一年优减,还是江南郡呈现洪灾,事谍报到燕都,知府扛了责,他抽身事外,得了个知令不报,视作坦白。
“那就对了。朔宁县陈冲,要遭咯。”
可苏澄俞并未命令让虎帐帮手,明摆着要为周渠成的事算账。
统统帐本以及各个县令送过来的礼品,都堆放在郡府一个角落,各县城县令送完了东西,都堆积在大堂相互扳话。
“你说陈冲啊,他这几年但是搞了大行动,呵呵呵,就算不过来也普通,知府大人可不待见他。”
郡府当中,下人行色仓促,官吏在清算整年的文书公文,另有全部江南郡的出入,要往燕都送去的税银。
少尹严禾谨慎翼翼地走入书房,站在案前,见苏澄俞正入迷,因而侧身站在一边,两手缩到衣袖当中。
但也仅仅下了一道。
“真的假的啊?手腕如此残暴?”
就在那一年,知府下台,他抱到了大树,一朝得道。
朔宁县的年报,只会比统统县都更烂。
能不饿死那么多人,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等了半晌以后,苏澄俞才问:“有甚么事?”
诸位县令行动整齐,拱手施礼,喊了一声:“知府大人。”
“还将来。”
苏澄俞扫了一眼下方的县令,冷酷道:“朔宁县的年报也有,那就让我们来听听,这朔宁县,本年收成如何,税收如何吧。诸位也好学习学习。若没有点本领,总不至于如此傲慢,连述职都不肯来。”
一名穿戴官服的老者坐在案前,神采严厉,眼神通俗。从三品的官服身前是山川画,大红色,身挂锦绶和玉佩,因为夏季酷寒的原因,他身上还套了一件大氅。书房死角有暖炉,让书房的温度不至于坐不住。
世人说着,笑呵呵。
“我也传闻了,十万哀鸿硬生生吞掉了,填到县里,登记在册,变成朔宁县的住民。”
“不是这件事情,我说的是三大粮商。”
其他县令都小声群情,对陈冲的做法感到震惊。
并且传闻朔宁县另有叛军占据了一个乡,有叛军的处所,根基上全部县都会非常混乱。
苏澄俞带着严禾安陆两人走到了大堂,站在主位,扫了一眼下方的县令,神采严厉。
毕竟是同一个郡府的,总归是有合作的机遇,或者是学习经历。
严禾低垂着头,昏昏欲睡。
他家道夯实,仰仗着父亲的办理,在科举三年后,先在燕南郡锦江县做县令,五年持续评级为劣等,调回燕都做侍御史,三年得优,再调江南郡少尹,五年中四年得优,一年优减。
苏澄俞眯着眼睛:“中午已过,年报也不需求了,让人去知会陈冲一声,以下犯上的罪名,我会亲身呈到圣上面前。他就等着入狱吧!”
苏澄俞点头,冷着脸说:“公然是新上任的县令,三把火都烧到郡府来了。”
但也晓得苏澄俞就只是在捧杀罢了,朔宁县本年如何样,大师也能料想到。南郡水灾,跑过来的哀鸿,大部分都到朔宁县去了。
郡府公廨中,偌大的书房侧边有几排书架,一些卷宗整齐叠放在上方,备注好了日期地点,分类明白。书案置于正位,坐在书案上,昂首就能见着出去的人。往外走,两根红漆木梁,贴着木梁有两尊一人高的青花瓷,擦得锃亮,与空中隔着托底。
苏澄俞的肝火一下子被浇灭了,神采更冷,死死盯着官吏,官吏也晓得是本身的错误,非常惊骇。
“现在中午已过,诸位可有听到朔宁县的人过来啊?”
“没有。”
他本身坐在了主位上,县令们才刚落座。
若陈冲聪明一些,安排不睬,等年底述职,在苏澄俞面前低个头,这件事情也就如许畴昔了。不至于丢掉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