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正中下怀。
在营区里调戏忻娘被阎王爷给撞见了,他恨不得借个天梯飞身走人,不过嘴上却乖顺了很多,就连多少年没用过的称呼都出来了。
“急甚么?”赵樽冷绷着脸,看不清情感。只走近时,身上仿佛也带了一股子秋露白轻幽的酒香味儿,“刚好我对神机营火器改进之事,有了新的设法,正筹办找你再议上一议。”
“嗯?”他抬眼,冷冷看来。明显不想听。
元祐笑着望她,“他日?也好。”
赵樽拂下衣袍,回身便往议事的华堂走。那尊繁华贵的姿势给夏初七冷傲得不可,差点儿忘了本身的端庄大事儿。待回过神儿来,正筹办喊住他,不料,他却像俄然地停下脚步,顿了顿,回身叮咛跟在背面的郑二宝带了傻子先下去安设,又冷眼瞄向她,神采庞大的蹙了下眉头。
“站住!”
“我这,身子不太利落……先归去洗洗再来,可好?”悄悄用胳膊肘子挠了下,元祐只感觉身上那痒处,就像长了腿儿似的,越是忍住不去挠挠,那想挠它的**便越是疯长。
“我的十九叔,您老就别再折磨我了,最多下回我不动你的人,也不再营里撒欢了,还不成吗?”
“解药给他。”
啦啦啦,多谢给俺们送花花送钻钻那些斑斓可儿的姑凉。
可这儿除了她,便只要月毓了,他连月毓都不信吗?
想着自个儿的事儿,夏初七随口应了,“蜂蜜嘴,苦瓜心,明白骡子黑知己。”
一面奇痒非常,一面又怕失了形象,憋得元蝎爷一张俊脸扭曲着,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儿才好。
“树林里放羽箭的,是你的人吧?”
那男人长得很俊,一双丹凤眼儿含着笑,没有束冠的乌黑长发散在肩上,一袭佛头青的鹤氅也穿得个松松垮垮,整一个不着调儿的纨绔样儿。
如何看,他还能如何看?
轻咳了一声,元祐差点儿呛着。
夏初七问得眉眼儿俏俏,出乎他料想以外的将一只小手回勾上他的脖子,昂首,咬唇,喃喃笑道,“蝎爷,您看这地儿不对,不如他日?”
“小奴儿。”在眉心轻摁了一下,赵樽打断了她的话,拍开她的手,起家大步往外,“爷乏了,回房。”
他转头,目光蕴上了凉意。
一句话,便把个元蝎爷的舌头给剪了。
“幸亏蝎爷眼神儿不好。”
行,他是大爷。
淡淡嗯了声,赵樽像是对劲了,“去兑了洗脚水来,给爷捏脚。”
在他冷飕飕的声音里,元祐这才恍然大悟,腾一下站起来,指着夏初七,风骚的丹凤眼儿瞪大了。
元祐低歪着头,瞧了一眼她那袭青衣直身,摸着鼻子笑了起来,“小嘴儿可真会说话。行,既然你也是男人,那……”说到此,他手臂一搭便揽住了夏初七的肩膀,一句话说得好不风骚,“小爷我最喜好清秀的小倌儿了。来,亲个嘴,我便放你出来。”
来不及细想这个,她理清了思路,话题拐到了端庄事上。
“你的事,比爷的事更紧急?跟上!”
华堂里。
元祐闲极无聊,正筹办再调戏她两句,背上俄然有些刺挠得痒了起来。那痒来得忒不是时候,顾及到自个儿一贯风骚俶傥的英姿,他还是决定先撤为妙。
夏初七放开傻子,规矩地问安,“蝎爷好。”
这纯粹是她猜的。
“呵呵……”夏初七奸诡一笑,放了手。
“小爷我不好。”元祐捏着下巴端端儿走过来,一双眼儿浅弯着盯她,逗趣儿,“小表妹,两三日不见,长得更加水灵了。”
内心骂着,她嘴上却乖,“爷,我有话……”
老狐狸。
赵樽轻吹下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你这小奴儿,蜂蜜嘴,苦瓜心。下一句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