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男人摸着后脖梗子退了出去,心中悄悄的腹诽道‘砍就砍呗,还砍二十遍?有本事你砍我二十五遍。’。
“甚么?”白景辰和他的九妹齐声惊呼,白景辰刚和陈四维分开不到半天,他的九妹更是直接从御水桥跑到承平王府的。
“殿下,相爷去御街买诗了。”
“滚!”
“那就送我双鞋吧。”
“被歹人打劫了,现在我甚么都没有了,你真要感激我就送我双鞋子,最好再送我一根发簪,若只是说说那就算了,我还要赶路。”
“部属拜见”
“乔哥儿”一个面色乌黑的小瘦子,见到陈四维便喜笑容开的跑了过来:“乔哥儿,这几日如何不见你在街上行走?真是让我好找。”
“呃?”正凡人不是都应当客气一下的吗?小瘦子高低打量了陈四维一番,发明他竟然光着脚。“嗯?你如何没穿鞋啊?”
这个小瘦子恰是汝窑精瓷瓷器店的,前些日子亏他往怀安候府送了四十多车的矿石渣子。
“连亵裤都脱了?”白景辰情不自禁的反复了一遍,太不成思议了,那天早晨为了救人,陈四维满身湿透了,又在夜幕之下,他都没有把裤子脱下来拧拧,这明白日的他连亵裤都脱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白景辰急得直作揖,那女人就是在御水桥头差点被白景辰的车马大轿撞到的那位女人。
“你找我何事?”陈四维畴前是常常的请他吃些东西,现在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徐平都看傻了,这孩子火气也忒大了些,他爹是够绝情的,但也只是赶他出府,说不让他带走候府的一点东西,也没说不让他穿衣服啊。
白景辰嘴都闭不上了,这是甚么环境?他的九妹也暴露了镇静之色,被逐出候府这件事可就大了。
直到他们走的远了,才听内里出来的侍卫们说‘公子被候爷逐出府门了’。那男人仓猝跑回承平王府向白景辰汇报这件奇闻。
白景辰细问了一遍以后怒斥那男人道:“当着九公主的面,说话岂可如此村野?如有下次,砍你二十遍脑袋。”
“公子”徐平仓猝的追了上去,陈四维没有回声也没有留步。徐平认识到这时候叫他公子不大合适,这不是火上浇油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