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昂首看看太阳,呼哧带喘的劝道:“仆人不消这么焦急,归正明天也不能出城了,我们先找个堆栈住一宿吧。”
陈四维一口酒下肚,终究明白为甚么武松喝了十八碗酒还能打虎了,他现在也有底气来一个‘无三不过望’。
“那又如何?”陈四维没看出甚么疑点,宫里的禁.卫军也不是不能在御街行走,或许是受命出来办甚么事的,这很普通嘛。
走到一片坟场,忽闻一阵女人的哭声呜哭泣咽的传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急事谁也不会这么晚了还出城,这个时候出城必定了要赶夜路。
“现在。”陈四维总不能甚么实话都跟他说,再说就是说了他也不信,陈四维上辈子喝的酒比这类清酒要烈很多。
“您看他们去的方向。”徐平眺望着连灰尘都早已消逝了的远方:“他们仿佛是奔我们候府去的。”
陈四维坐下来才感觉又累又饿,他还是早上和白景辰一起吃的饭,不到中午就赶到了家,成果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又把他赶出了府,下午茶馆卖诗担搁了好久,直到现在才有机遇坐下吃点东西。
“……”谁爱吃炊饼啊?还不是为了把好吃的留给你吃?“我吃炊饼就行。”
徐平这么多年在候府做管家,也没有亲身干过一点体力活,明天担着这么多的东西赶路,可把他累坏了。
再往前走陈四维又买了两个大水馕并且装满了井泉之水,还买了两个大大的草帽。
陈四维转头见一其中年妇人揪着大牛的耳朵把他给拽走了,大牛扬起手冲陈四维乱摇:“乔哥儿去家里找我玩啊。”
吃饱喝足了以后,陈四维就持续赶路了。夜很黑也很静,除了风声、虫鸣声就只要他们俩的脚步声。
待到他们走城门口时已是傍晚时分,顿时就要关城门了。陈四维撒腿就往前跑,关城门是偶然候的,一分一毫也不敢随便迟误。
陈四维一声不吭就是闷头赶路,徐平觉得陈四维在耍小孩子脾气,他持续劝道:“仆人,就算你快走能赶到关城门之前出城,出城天就黑了,我们也没体例赶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