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史看一眼地上的人,此人跟他有甚么干系?陈府仆人抱着一团衣物摔到了那人身上。
陈四维当真住了手,扔了皮鞭,他俄然抄起一把砍刀,吓得八字胡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陈四维嘲笑一声,挥手砍断了绳索,阿谁被吊着的人‘噗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六个仆人围着陈四维,有端盆的有拿毛巾的,服侍他洗净了手。陈四维把袍襟从腰带中拽了下来,悄悄的掸了掸,漫不经心的问道:“哪儿来的钦差大人啊?”
何御史黑着一张脸,迈着方步轻车熟路的朝前次去过的阿谁大厅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前,远远的就看到阿谁大厅门前吊着一小我。
“停止!”八字胡一声大喝,他带着侍卫抢跑几步冲到陈四维面前。“大胆狂徒!明知钦差大人驾到不去驱逐,还在此鞭打下人,惊了大人的驾,你担待得起吗?”
“休得啰嗦,三日刻日已到,八十斤红铜,想必你早就筹办好了吧?”何御史开门见山多一句废话没有,明天就是来逼债的。
何御史没想到这个陈四维是这么的难缠,我没有信物不假,你就有红铜吗?我不是钦差没有甚么要紧的,你没有红铜可就要了你的命。
“哼”陈四维背负着双手,举头盯着何御史:“他进门就唤我‘世子’,岂不是成心与当今圣上作对?御史大人宣旨之时他就在您身边,明知我爵位已被剥夺,还敢唤我‘世子’,岂不是成心违逆皇命?”
最让人费解的是陈四维挽起袖子,光着两条胳膊,袍襟也掖在腰间,手里还抓着一条玄色的皮鞭,这是甚么环境?
这话听着舒坦,何御史‘嗯’了一声。那陈四维何止村野?的确村野的要命。他为了一个贱籍的丫头对钦差大人破口痛骂,态度极其刁蛮,出言极其粗鄙。
阿谁八字胡就是如此这般了解的,看何御史的脸都要绿了,他笑嘻嘻的上前说道:“那黄口小儿生性恶劣,撤了他的爵号方暴露赋性,看看他竟是如此村野之徒,真是朽木不成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