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大娘揣着三吊钱走了,白小虎问苏凉何时再上山打野猪。
言雨感喟,神采当真地看着苏凉,“如果哪天你们分开这里,去了别处,必然要给我送信,让我晓得如何找到你。”
“飞雁酒楼收的,将将四百斤,算一斤十五文,一共卖得六两银子。”白大娘说着翻开布袋子,整整齐齐的六吊钱。
“你没做错甚么。”苏凉轻叹。
苏凉点头,“我也想去。”
【别离】
苏凉放下勺子,刚扶住言雨的手臂,她就有力地靠了过来。
言雨坐在小板凳上,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得脸上多了几分暖色,但曾盈满笑意的眼眸,却染不进半分温度。
第一个,当然是神棍真相公宁靖了。
“我想吃,就去找了一些。”宁靖说。
“两位保重!后会有期!”言文话落,扬起马鞭,赶车分开了。
白小虎飞也似地跑走,苏凉进房间,把钱放在桌上,轻叹,“家里没肉了,明日连菜都没了。”
也是实话。
言文深深感喟,“我本觉得,蜜斯会想要留在这里,也不是好事。”
早餐后,言雨正要清算地上被血渗入的被褥,苏凉直接抱起到后院,一把火给烧了。
“拿去吧。”宁靖点头。
“总之,今后不管对人对事,都多加谨慎。”苏凉叮咛。
言文不在。他半夜骑走宁靖的马,也带走了言枫的尸身,要到县城买好寿衣棺材,雇佣镖师护送回家。
言雨眸光果断,“我们必然会再见面的!”
言雨敛眸,轻声说,“乐意之至。但我另故意愿未了。”
言雨点头,“你说得对。”
“我大哥……”言雨再提起言枫,哀思中异化着绝望,“是我太天真,不识民气,连独一的亲人都底子不是我觉得的模样。”
只是叫了个名字,便泪如雨下。
苏凉很淡定,“躲不过一世。”
苏凉语气幽幽,“前次还说给人抄书,此次就变成打赌了,宁公子,你出错了。”
苏凉点头,“临时没有要走的筹算。”
言文愣住,“此事,宁夫人晓得吗?”
言雨沉默半晌后,反问道,“若他真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是我爹对不起他在先,你以为,我该如何做?”
先前纯真悲观的少女,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抽去了统统活力,惨白荏弱,眼睛肿得短长。
半夜听后院马啸,宁靖睁眼,并没有起来。
“找言武报仇?你想要甚么样的成果?”苏凉问。
前日遇险,言枫命大,被苏凉救返来,言雨悬着的心才放下,短短一日畴昔,又亲眼目睹言枫惨死。
白小虎笑嘻嘻地说,“我爷说了,我家要一两就行了!”
待安排好,再返来接言雨,追上镖师一起走。
早餐刚做好,宁靖从内里返来,手中拿着一把带着露水的鲜嫩野菜。
“我要回家。”言雨低声说。
“宁七公子,这马和车可否……”言文有些不美意义地开口。
半夜分开的言文,申时骑马返来,打水洗濯了院中角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