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人都在这里了!”一个军士上前说道。
一地的死尸,有荣国公府的人,也有那身着黑衣的死卫。
这四周,起码有两名绝顶宗师,他们并不但愿本身那么做。
好运的,是被充入教坊司为妓,忘记那曾经的繁华繁华,一辈子去做小我尽可夫的不幸女子;运气差的,便是直接被砍头的了局,连命都保不住。
可就算位极人臣又如何?
徐侃环顾了一眼厅中的世人,故作严肃。
那妇人,也在那堆缩头缩脑的“鹌鹑”中,但她和那群鹌鹑并分歧,她是独一一个没有颤栗,也不需求人搀扶的人物。
徐侃按着剑,冷酷地踏着一地的死尸,在荣国公府中穿行。
任你之前如何鲜花招锦、烈火烹油,现在,都不过是丧家之犬,不管如何叫喊,不管如何谩骂,在别人眼里,都是唁唁狂吠,无关紧急。
抄家?甚么是抄家?徐侃太明白了。
徐侃一眼瞥畴昔,公然见那群人都缩了缩脖子,不像羊,倒又像是一只只鹌鹑了。
而这些绝顶宗师,并不但愿,偌大的荣国公府,就如许没有庄严地落下帷幕,他们但愿它能留着庄严死去。
如果他不听警告,纵使他是小天子钦点的抄家之人,也极有能够身首异处。
但现在,那荣国公府高高的门槛,已经不能反对他们了,因为他们有皇命在身,因为这荣国公府,已经被戴上了一顶“弑君逆贼”的帽子,完整失了势。
那些人乌泱泱挤在一起,不幸极了,哪另有一丝朱紫的模样。
刚才的那场搏斗中,不知有多少绝顶宗师,在这里交兵!
那些投降认罪的,也杀一大半。
“可有漏网之鱼?”
阿谁女人的气力,他是晓得的,非绝顶宗师不能礼服。
他也不消管那女子之前是甚么身份,是丫环也好,是府里哪小我的侍妾也罢,乃至是娇贵的蜜斯,是哪个大人物的正妻都好。
徐侃的身材俄然一抖,然后冷静收回了本身迈出的脚,不敢再乱动。
现在,杀声四起,随后,却又是一片死普通的沉寂。
你们都得死!
摆在她们面前的,只要两条路。
若想有点意义,便应当像之前的抄家行动一样,将这府里的某个曾经身份高贵的女子拉进房去,去抽打,去奸yin,去让她在他身下委宛承欢。
徐侃抄过的家,不下两手之数,多的是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徐侃不是第一次到荣国公府来,以是对于府中的路,轻车熟路。
“去!”
上一次他来时,到处谨慎,不敢有一丝不敬,恐怕触怒了那大名鼎鼎的荣国公,但现在,他趾高气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徐将军,妾身可否问您几句话?”
徐侃听着这名军士的扣问,却俄然有些意兴阑珊。
那些干系密切的,杀。
徐侃本日也本来筹算这么做的。
这府里,除了阿谁混世魔王甄璞,其别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