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床边干呕不止的人儿,慕容尽只是冷眼旁观。
苦涩的药汁灌入喉咙里,李长歌被死死监禁住,摆脱不得,只得下认识的吞咽着,直到一整碗的药见了底,慕容尽才发慈悲的松开了她。
因着李长歌的罪臣之女的身份,天然是不能再称呼她少将军,而此人毕竟是皇上亲身送过来的,紫鹃也只能称呼为女人。
“慕容尽,我与你十几年的豪情,就换不来你对我的一丁点信赖吗?就凭着一个香囊,你就认定了我与安王偷情?”李长歌终是忍不住哽咽,清眸中尽是苦楚。
第四章
李长歌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甚么,她明白,当信赖消逝,不管甚么样的解释都会显得那么惨白有力。
一股肝火在心头燃烧,李长歌缓缓吐出一口气,颤抖着指着门外,红唇轻启,“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抬眸看着正居高临下盯着本身的男人,李长歌眸色清冷,问道,“你是不是就这么喜好逼迫我?你早就想我死对不对?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何不在李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连我一起杀了?”
说完便将那药汁尽数灌进李长歌的嘴里。
李长歌有力地展开眼睛,瞥见床边正跪坐着一个小丫头,拿着帕子正在为本身擦拭伤口。
李长歌扫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垂眸沉声道,“我不想喝,你拿下去吧。”
“我如何忍心杀你?”慕容尽俯下身,垂怜的抚上她的脸庞,薄唇生出几分笑意,可吐出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将她的心生生刺穿,“我要你活着,为你和安王所做的统统轻易之事,为你父亲的叛变,赎罪!”
“芷嫣说了,她宫里恰好缺一个宫女,她念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儿上求朕宽恕你那天的不敬之罪,让你去她的宫里做事,李长歌,芷嫣心机纯真,我晓得你看她不惯,但如果让我晓得你胆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朕定将你碎尸万段!”
“女人,你背上的伤口方才上过药,你想要做甚么,叮咛奴婢去做就好,不要再扯破了伤口。”紫鹃赶快扶住要起家的人,劝道。
“女人,您醒了?”
“但是……”紫鹃还要再劝,背后却传来一阵冷冽至极的声音。
被骂的人不怒反笑,俊脸尽是阴鸷,他大力钳住她的下巴,说道,“很好,既然你仍然学不乖,那朕不介怀将你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
她尝试着想要坐起来,何如微微一动便牵涉到浑身的伤,疼得她面前一黑。
“信赖你?李长歌,我如果再持续信赖你们李家,保不准这大燕哪日就要易主了吧?”慕容尽语气里尽是讨厌。
“如何?被我戳穿了你肮脏的假装,心虚了?”慕容尽嘲笑一声说道。
因为气愤,因为委曲,因为不甘,李长歌肩膀不由得颤抖,咬着牙强忍着眼眶里要滑落的泪水。
接过药碗,慕容尽大步走过来,凝睇着床上肥胖不堪的人,墨色的瞳眸却毫无暖意。
“喝了。”他号令道。
慕容尽一袭明黄走出去,还将来得及换上常服,明显是方才下了早朝。
“朕号令你喝。”
“把药喝了吧?如许伤辩才气好得快一些。”紫鹃将碗递过来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