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天禧元年,合祭六合,礼毕,推恩百僚,宰相以下迁官一等。时参知政事三人,陈彭年自刑部侍郎迁兵部,王曾自左谏议大夫迁给事中,张知白自给事中迁工部侍郎。而知白独恳辞数四,上敷谕,终不能夺。王曾闻之,亦乞寝恩命。上曰:“知白无他意,但以卿为谏议大夫,班在上,己为给事中,鄙人,以是固辞,欲品秩有序尔。”因而从知白所请,而优加名数,进阶金紫光禄大夫,并赐功臣爵邑。元祐三年四月,宰执七人,自文彦博仍前太师外,右仆射吕公著除司空、同平章军国事,中书侍郎吕大防除左仆射,同知枢密院范纯仁除右仆射,尚书左丞刘挚除中书侍郎,右丞王存除左丞,唯知枢密院安焘不迁,乃自正议大夫特转右光禄。焘上章辞,令学士院降诏不允。学士苏轼觉得:“朝廷岂以在朝六人,五人进用,故加迁秩以慰其心?既无授受之名,仅似姑息之政,欲受命草诏,不知所觉得词,伏望从其所请。”御宝批:“可且用一意度作不准圣旨进入。”焘竟辞,始免。绍兴三十一年,陈康伯自右相拜左相,朱倬自参政拜右相,时叶义问知枢密院,元居倬上,不得迁,朝论谓宜进为使。学士何溥面受草制之旨,曾觉得言,高宗不准。绍熙五年七月,主上登极,拜知枢密院赵汝愚为右相,参政陈骙除知院,同知院事余端礼除参政,而左丞相留正以少保进少傅,乃系特迁,且非覃恩,正固辞,乃止。
唐昭宗光化三年十仲春,左补阙韦庄奏:“词人才子,时有遗贤,不沾一命于圣明,没作千年之恨骨。据臣所知,则有李贺、皇甫松、李群玉、陆龟蒙、赵光远、温庭筠、刘德仁、陆逵、傅锡、平曾、贾岛、刘稚圭、罗邺、方干,俱无显遇,皆有奇才,丽句清词,遍在词人之口,衔冤抱恨,竟为冥路之尘。伏望追赐进士落第,各赠补阙、拾遗。见存唯罗隐一人,亦乞特赐科名,录升三署。”敕奖庄而令中书门下详酌处罚。次年天复元年赦文,又令中书门下挑选新落第进士中,有久在名场,才沾科级,年齿已高者,不拘常例,各授一官。因而礼部侍郎杜德祥奏:拣到新落第进士陈光问年六十九,曹松年五十四,王希羽年七十三,刘象年七十,柯崇年六十四,郑希颜年五十九。诏光问、松、希羽可秘书省正字;象、崇、希颜可太子校书。按落第记,是年进士二十六人,光问第四,松第八,希羽第十二,崇、象、希颜居末级。昭宗当斯时离乱极矣,尚能眷眷于寒儒,其可书也。摭言云:“上新平内难,闻放新进士,喜甚,特敕授官,制词曰:‘念尔落第之际,当予归正之年,宜降异恩,各膺宠命。’时谓此举为五老榜。”(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绍熙五年七月十六日宣麻制,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赵汝愚为特进、右丞相,议者或谓国朝无宗室宰相,且转官九级非故事。赵上章力辞,不肯入都堂莅职。越六日,诏改除枢密使,依宰臣超三官。又二日,制除正议大夫、枢密使。迈考按故实,宣和二年,王黼自通议大夫、中书侍郎拜特进、少宰,凡迁八官,黼受之。靖康元年,吴敏自中大夫、知枢密院,拜银青光禄大夫、少宰,亦迁八官,敏辞之,但以通议就任。秦桧当国,以其子熺为中大夫、知枢密院,已而除观文殿学士,恩数如右仆射,遂暗转通奉大夫,逾年,加大学士,径超七秩为特进,熺处之不疑。舍此三人外,盖未之有。若自宰相改枢密使,唯夏竦一人。是时以陈执中为昭文相,竦为集贤相,御史言:“竦向在陕西,与执中群情不协,不成同僚政地。”因而贴麻改命,而初制不出。今汝愚先报相麻,后报枢制,乃是经日已久,因固辞以然。又按国史,明道二年,宰臣张士逊、枢密使杨崇勋同日罢,士逊以左仆射判河南府,崇勋以节度使、平章事判许州,明日入谢,崇勋班居上。仁宗问之,士逊奏曰:“崇勋系使相,臣官只仆射,当鄙人。”即再锁院,以士逊为使相。是时,学士盛度当制,犹用士逊作相衔,论者非之,谓利用仆射、河南为前衔也。乾道二年,叶颙之前参知政事派遣,为知枢密院,未受告而拜左相,迈当制,以新除知枢密院结衔。今汝愚拜相宣麻,已阅八日,故称新除特进、右丞相。二者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