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族》者,横八极,致高乘,上明三光,下和水土,经古今之道,治伦理之序,总万方之指,而归之一本,以经纬治道,纪纲王事。乃原心术,理脾气,以馆清平之灵,澄彻神明之精。以与天和相婴薄,以是览五帝三王,怀气候,抱天心,执中含和。德形于内,以莙凝六合,建议阴阳,序四时,正流方,绥之斯宁,推之斯行,乃以熏陶万物,游化群生,唱而和。动而随,四海以内,一心同归。故景星见,祥风至,黄龙下,凤巢列树,麟止郊野。德不内形,而行其法藉,公用轨制,神祇弗应。福祥不归,四海不宾,兆民弗化。故德形于内,治之大本。此《鸿烈》之《泰族》也。
《本经》者,以是明大圣之德,通维初之道,埒略衰世古今之变,以褒先世之隆盛,而贬季世之曲政也。以是令人黜耳目之聪明,精力之打动,樽流遁之观,节养性之和,分帝王之操,列小大之差者也。
《兵略》者,以是明克服攻取之数,形机之势,诈谲之变,体因循之道,筹划后之论也。以是知战阵分争之非道不可也,知攻取死守之非德不强也。诚明其意,进退摆布无所失击危,乘势觉得资,平静觉得常,避实就虚,若驱群羊,此以是言兵者也。
文王之时,纣为天子,赋敛无度,殛毙无止,康梁沉沦,宫中成市,作为炮烙之刑,刳谏者,剔妊妇,天下同心而苦之。文王四世累善,修德行义,处岐周之间,处所不过百里,天下二垂归之。文王欲以卑弱制刁悍,觉得天下去残除贼而成霸道,故太公之餬口焉。
《齐俗》者,以是一群生之短修,同九夷之民风,通古今之论,贯万物之理,财制礼义之宜,擘画人事之终始者也。
《诠言》者,以是譬类人事之指,解喻治乱之体也。差择微言之眇,诠乃至理之文,而补缝不对之阙者也。
《地形》者,以是穷南北之修。极东西之广,经山陵之形,区川谷之居,明万物之主,知生类之众。列山渊之数,规远近之路。令人通回周备,不成动以物,不成惊以怪者也。
《人间》者,以是观祸福之变,察短长之反,钻脉得失之迹,标举终始之坛也。别离百事之微,敷陈存亡之机,令人知祸之为福,亡之为得,成之为败,利之为害也。诚喻至意,则有以倾侧偃仰世俗之间,而无伤乎谗贼螫毒者也。
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觉得其礼滋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穷户,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行夏政。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蔂垂,觉得民先,剔河而道九岐,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撌,濡不给扢,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
申子者,朝昭厘之佐,韩、晋别国也。地墽民险,而介于大国之间,晋国之故礼未灭,韩国之新法重出,先君之令未收,后君之令又下,新故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故刑名之墨客焉。
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断如线。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障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蛮夷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墨客焉。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猎射亡归,好色无辨。作为路寝之台,族铸大钟,撞之庭下,郊雉皆呴,一朝用三千钟赣,梁丘据、子家哙导于摆布,故晏子之谏生焉。
夫作为书论者,以是纪纲品德,经纬人事,上考之天,下揆之地,中通诸理,虽未能抽引奥妙当中才,繁然足以观终始矣。总要举凡,而语不判辨朴素,靡◆大宗,惧为人之惽惽然弗能知也;故多为之辞,博为之说,又恐人之离本就末也。故言道而不言事,则无以与世浮沉;言事而不言道,则无以与化游息。故著二十篇,有《原道》、有《俶真》、有《天文》、有《坠形》、有《时则》、有《览冥》、有《精力》、有《本经》、有《主术》、有《缪称》、有《齐俗》、有《道应》、有《氾论》、有《诠言》、有《兵略》、有《说山》、有《说林》、有《人间》、有《修务》、有《泰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