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白衣少年摇点头,“我说南陈若不除了那权臣侯安都,三年以内必有乱,现在权臣不是已经被诛了?不过,权臣虽去,强宗又显,不出三年,这南陈政局还得有乱!”
这时,有青衣小厮快步走来,在此人耳边低语。
“朕晓得了,”转头对内里说了一句,宇文邕又对独孤信施礼道:“此番,有劳先生了。”
“不知这位陛下,可否突破藩篱,唉……”
“无妨,”宇文邕不觉得意,“朕现在也不算有实权,等等也好,循序渐进,不急,不急,这期间,恰好渐表诚意……”
“周国权臣当道,非悠长之相,若不能还政于王,不出十年,将生内哄!”
裴世矩笑道:“叔父之事,余波尚在,还得为学几年。”
“这比来几年,怕是请不到这位。”独孤信感喟了一声。
青年便笑道:“也对,朕现在不过傀儡,我们周国权益出于晋公府,是人尽皆知之事。”
家中管事就道:“老夫人此番去庙中求福,恰好见着河君显灵,心中感念神恩,一起上就念叨着要在家中起神坛,早在路上就让人寻好了工匠,方才入府,便第一时候让人建起来。”
送走朋友,裴世矩让人清算了茶饮,正要外出,忽有主子过来禀报。
“母亲来了,天然要去问候。”裴世矩点点头,也不担搁,便去今后宅,成果走到一半,见着院中有一处正在动土木,不由问起启事。
“我如何是蒙?陈主身后,主少国疑,那安成王陈顼身兼数职,不但是司徒,还掌尚书事,最首要的是手握兵权,乃是强藩之相,岂能稳定?”
“先生不必如此,无需用话来安抚朕,朕听过太多,再说,如果真的忘了此事,安于皇位,那朕、那我宇文邕,迟早也要步了兄长的后尘!”
“河君神坛?”裴世矩眉头微皱,却不好说甚么,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在后宅见了母亲,见母亲此番返来,精力仿佛规复了很多,不由放下心来,一番问候,母子二人话着家常。
这尘寰的朝廷,当然只能代理凡尘琐事,没有哪家仙门会受节制,但朝中权贵也知神通显世之威,如何会不在乎这仙门的动静?
劈面那人笑道:“三年以后又三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