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都城国公府那边传来丧讯,说国公爷于四月初二晚去世。姜彻晓得后只淡淡地和承钰提了一提。毕竟当年孙氏归天时,国公府除了承钰的三娘舅和孙氏嫁入王府的姐姐,也不见人来记念,两家干系早淡了。
话说完便回身出了门,和四儿主仆两人并排站在门边,作看风景状。
承钰低头一看,本身穿的是一身浅碧色绣兰花的齐胸襦裙,这会儿脚踝处的裙摆有一滩血迹,倒像是青草地里开了一朵花。
“必然是刚才花瓶划伤的。”一向被其他的事吸引,承钰倒忘了脚上的伤口,这儿一看,才感觉模糊有些疼。
声音稚嫩,但带着不成违背的冷意。
不过承钰晓得后倒是惊了惊。她记得宿世身为卫国公的外祖父是在三年后,也就是她十三岁才归天的,以后她便被接到了国公府。不知这一世因为外祖父的提早离世,她会不会也提早被接走。
姜韵的力道太大,平彤被推得往前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承钰回身要跑,却被姜韵死死抠停止段,慌乱中见一只戴着银丝绞缠镯子的手往本身脸上挥来,她莫名想到这镯子刮过脸必然很疼。
承钰一见是沈令茹身边的丫环,便已猜到了原委,忙扔下荷包跟丫环走。
陆玉武一听便晓得是姜府内宅的事,开口道:“姜女人,府上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承钰是我的表妹,你若再动辄打她,我陆玉武绝对饶不了你!”
“大姐,你这是在做甚么?”承钰怒喝道。
“大姐,若你是为了嫁奁肇事,也不该该闹到沈姐姐这里,你该去尼姑庵子里,问你的生母罗氏。”沈令茹嫁给姜彻后,承钰还是叫她沈姐姐,现在她才重视到站在屋子一角的沈令茹。她衣衫混乱,头发也被扯得乱蓬蓬的,一支步摇斜斜地吊在鬓边,摇摇欲坠,净水眼蓄满泪水,像只吃惊的小鹿,被丫环搀扶着。
葳哥儿因年纪小,几月不见母亲,在中间望着没有甚么反应,俄然看到一个瘦骨嶙峋,描述蕉萃的女人向他招手,只吓得哭着往奶母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