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在我这儿你不必拘束,有甚么直说便是。平彤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听了甚么也断不会往外说……还是你也感觉我年幼,不谙世事,和我说了也没用。”

“小山……阿谁小山到底是谁?”承钰喃喃道,阿谁害得父母离心,家宅不宁的小山究竟是何方崇高?

承钰这晚被一块玉和一座“小山”压得忧思重重,加高低昼寝得太久,晚间更没了睡意。平彤浓熏绣被,在外间的榻上早睡着了,承钰却在床上展转了半夜,直到丑时才垂垂睡去。辰初又被平彤唤醒,梳洗了要过西院去处父亲存候。

“和父亲一起用饭吧。”姜彻让丫环添碗筷。“昨夜搬了新屋,住得可还风俗?你罗姨娘身子不好,父亲就留下陪了她一晚。”

杜姨娘这么一说,承钰倒是有些印象。那块玉上仿佛一面镌的是她母亲的小字,“眉眉”,另一面镌的甚么,却记不清了。

“怕就是胎记了吧。”承钰笑笑。

时近元宵,这日是孟府老爷给小儿子办周岁礼,承钰因为花厅人多喧闹,出来在棵树下躲安逸,不料撞见姜韵在和她的蜜斯妹说梯己话。

杜姨娘连连摆手,最后还是说了起来。“我也是怕和二蜜斯说了,平白给二蜜斯招些烦恼。当日夫人住着正房三间屋子,我和罗姨娘各占一间耳房,说来我那间离夫人还近些。有一晚老爷仿佛很活力,摔了盏茶出来,茶水都泼到院子里了,杯子给砸得碎了一片。”

“快别提!”是姜韵的声音。

她嗤嗤笑了两声,说道:“但也耐不住别人家底薄弱,他父亲那官儿,我听我母亲说,随便捞一笔,就能有浅显官员一年的年俸呢!”

杜姨娘见承钰面有戚戚,便没再说下去。

毕竟是没有可用的人手。府里高低,哪个不是罗姨娘的人。她这个蜜斯就算嫡出,过几年也得嫁出去,下人凡是有个心眼的,也不会冒着获咎罗姨娘的风险来帮她。

罗姨娘接了父亲一个眼神,忙点头笑道:“钰姐儿前儿说屋子里短了东西,不过是我瞧着夫人的东西贵重,让人给好生收在库房里了。现在姐儿提起来了,我便顿时叫人开了库房,一并给姐儿取返来。”

“承钰本来就在那儿的,天然风俗。传闻罗姨娘有了身孕,父亲陪着她是应当的。”

“那晚以后,老爷和夫人便不似平常亲热。开初我觉得伉俪吵架,过两天也就没事了,谁想直到夫人离世,老爷还是那般冷硬心肠……”

姜彻公然留在罗姨娘那儿,承钰到时屋里正摆好了早餐,罗姨娘仍抱着葳哥儿,母女俩一左一右紧挨着姜彻坐下,其乐融融。

“谁奇怪!”姜韵嗤鼻道。

承钰点头,“那便有劳姨娘了。”

言语刻薄,却把林家蜜斯逗笑了。

“父亲。”姜彻昂首,见小女儿穿了身粉红色绣牡丹团花褙子,内里披了件乌黑色软毛织锦披风,头上还是两个花苞髻,两边各簪了白玉响铃簪,项上挂着晶莹灿烂的璎珞圈,更加显得粉装玉琢,乖觉敬爱。心下一软,招手道:“承钰,可吃过早餐了,到父亲这儿来。”

归去的路上平彤悄悄在她耳边嘀咕道:“女人,我们今后给老爷请了安,还是回本身院里用饭吧。我看少爷一向盯着您看,两只眼睛鼓鼓的,眸子子像要蹦出来一样,面色发青,奴婢看着,实在有些渗得慌。”

“不过夫人有身后,倒不大见夫人戴了……”杜姨娘说到此处,挑了挑双眉,收了话尾没再说下去。

姜彻摸摸承钰的头发,内心感觉欣喜。“你罗姨娘虽有了身子,但你今后有甚么需求,还是来找她要,她开了库房,固然拿给你。”说话间,又看了眼罗姨娘。看来,承钰屋子里少了安排这件事,父亲已和罗姨娘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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