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钰回屋后拆信读起来,隔着信纸摸明显有厚厚的一沓,翻开来看笔墨却甚少,大多都是寥寥墨笔描出的画。
“也不是非得要进士……”高氏忙改口道,“公侯王爷天然更好。”
“武儿那边还没有动静吗?”老太太见长女来了,自是欢乐,但最心疼的外孙没来,内心总感觉空落落的缺了甚么。
午餐后,大师又坐着喝了会儿茶,各自回屋睡中觉,大孙氏等人都散了,才拉着承钰说道:“这是你表哥给你寄的信,之前就先寄到王府的,说要比及正月月朔这日给你。”
早餐吃的饺子和年糕。固然畴前在泉州过新年时,吃的也不过这些,但国公府因着老太太口味刁钻,吃食比别处讲究百倍。饺子年糕各色形状,各种口味,种类繁多,吃得祖孙俩肚皮滚圆,差点午餐也吃不下。
女人们看着赏心好看,大孙氏因为儿子还远在漠北的落寞也被冲淡了几分,此时府中女眷都聚在这儿,她拿出筹办好的金银稞子,作压岁钱发给小辈们。
这是画的她吗?
女眷们一起在花厅用午餐,承钰已经没太大的感受,因为老太太为了给她养好身子,这些日子把过年才端上桌的菜给她尝了个遍,传闻都是做工极邃密烦复的菜式,比如两天一小顿的佛跳墙,还比如三天一大顿的罐煨山鸡丝燕窝。
第一张画了边塞的风景,第二张画了一个少年身披银甲,骑在顿时,另有一其中年男人,骑马走在他前面。承钰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因为那男人明显是他二叔陆平里,少年是他,而画中的他吐舌做着鬼脸,眼睛瞟向前面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