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寿全麻溜地出来把地毯上的茶盏碎片清算洁净,打着十二分的精力,屏气凝神地服侍着,他晓得皇上比来表情不好,动不动就上火,“皇上,龙体为重啊!”
程天云倒是愁眉不展了,他一心想为朝廷办事,但是也决计不肯意牵涉进这些党派之争来,但是柏弈金口一开,他也无可何如。
“哼!”柏弈气哼哼地将手中的朱笔往案上一拍,“这些老滑头瞅着老虎年青,都想在老虎头上拔毛,另有那些站在中间的大臣,不就是想看看朕站在那一边吗?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盼着朕,朕那里这么轻易让他们猜到!你如何看啊!”
柏弈心烦意乱,猛喝了两杯酒,“此事临时不提,朕考虑考虑,回宫。”
柏弈真的是烦透了,群臣之间的明争暗斗,圈地,纳贿,结党,“这些人当真是一天都不让朕消停啊!”
“皇兄,赏明月月给臣弟做王妃吧。”柏峤奉迎地看着楚易,他老迈不小了,现在松口要讨王妃,柏弈应当不会残暴回绝吧。
柏弈听着柏峤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把手里的书搁下,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这个天子是当的到处不顺心,撇开一些烦琐的小事不提,朝堂上的事就够让他头疼。
柏峤觉得柏弈舍不得,明月老是偷偷地看柏弈,眼神那叫一个含情,一对上他的视野便非常不耐烦地撇开,他自问长相不差,只是老早地留了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像衙门里的奸佞师爷,哎,王妃和皇妃,傻子都晓得如何选,既然明月是楚易的,他就要程云眠,“皇兄,你如果舍不得,把程云眠赐给臣弟,臣弟也喜好。”
柏弈听了嘲笑一声,对皇后道:“朕是天子,尚且不是想甚么得甚么,她只是个公主,莫非比朕还了得?”
柏弈这才哼了哼,用手指翻了一篇儿,又拿眼睨了柏峤,他这会儿正生闷气,前次在寿康宫午膳时,柏峤那见一个爱一个的赋性毕露无疑,“堂堂淮王府王爷竟然管起府中的人丁来了。”
柏峤前来存候,在内里小站了一会儿,这才出去,“皇兄,你这书看了一盏茶了,怎不见翻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