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轩的芙蓉花已经开了,宫里的匠人照顾的好,那些花一朵赛一朵,云眠每天服侍完公主就对着那满院的芙蓉花发楞,在宫外待得久了,更加感觉宫里有趣了。
柏弈无法地摇了点头,他晓得静妃是变着法缠他,但念静妃在病中,也不好责备她,只能无法道:“你呀!”
静妃不幸巴巴地伸脱手来,拉着柏弈暖和的手,悄悄地覆在她的小腹上,“如许就好很多了。”疼是疼了点儿,但是能留住柏弈,她感觉值。
慧心点了点头,轻笑道:“皇上见娘娘睡熟了,便回宫措置政务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娘娘呢。”
静妃赶紧叫住柏弈,让慧心上茶水滴心,热络地号召道:“王爷既然来了就坐坐,皇上就要醒了。”
静妃银牙欲碎,真不晓得明月有甚么好的,这天下最高贵的皇上和王爷都喜好她,不过面上却笑着,“带刺儿的花儿才香嘛,王爷如许的人,甚么好花儿没见过啊,如果这花儿不扎手,指不定王爷还不奇怪了呢。”
“本宫这里有样东西,不晓得王爷是否看得上眼。”静妃见柏峤有这么大的决计,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他还不晓得柏弈也看上娄月了吧?但是她成心帮柏峤一把,如果能顺利地把明月推到柏峤的怀里,那不就断了柏弈的念想了吗?人家两个你情我愿,就算柏弈是天子也没辙。
“也好,”楚凌见静妃这么热忱,且他也不想这么来回地跑,便坐下了,喝了口茶,“待皇兄醒了,便与皇兄结伴去看容珍。”
本来柏峤是想找柏弈说说话的,再拉着柏弈一块儿去颐和轩,毕竟他一小我去也不便利,一问才晓得柏弈去了储秀宫,他笑了笑,便往储秀宫去了,按理说亲王是不成以擅自到后妃宫中的,但是因为柏弈在那边,便也没甚么了。
静妃冷哼了一声,很有深意地看了柏峤一眼,他说话的时候那两撇八字胡一动一动的,实在风趣,“王爷倒是体贴公主啊。”楚凌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慧心不说是多么美艳动听,可也算是秀色可餐,她上茶点的时候静妃偷偷察看了一下,柏峤没有多看慧心一眼,看来他的那颗多情的心也被颐和轩的狐媚子给收了,还真筹算洗心革面,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慧心听了,便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莽撞地说,静妃看出慧心想说甚么,便道:“你想说甚么就说。”
直到静妃睡着,柏弈才抽答复在静妃小腹上的手,回宫去了,等静妃一觉醒来,没见柏弈的人影,仓猝叫了慧心问:“皇上走了?”
静妃一回想,下午慧心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确是在给她递点子,她只想着把柏弈带走,也没顾得上那么长远,现在也是悔之晚矣,“要不,下次我们再来一次?”
“臣妾腹痛不算甚么,只怕皇上不爱臣妾了。”静妃现在像是一个没有安然感的孩子,时候担忧着被柏弈丢弃,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妻妾,但是她却只要他一个,她实在经不起再多一个女子分享她的爱人了,想到这里,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柏弈各式怜悯地用另一只手给静妃擦了眼泪,低声道:“不准哭,你小睡一会儿,朕守着你啊。”
守宫门的一声呼喊,柏峤就兴高采烈地出来了,静妃说柏弈正在昼寝,当真是不巧了。
慧心听了噗嗤一笑,给静妃端了一碗红糖熬姜水,已经打草惊蛇了,明月那么聪明的人恐怕也认识到了,今后定会更加谨慎,“娘娘别焦急,咱换一个别例就是了。”
谁晓得静妃在桌上伏了一会儿,抬起略显惨白的脸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躺一会儿。”
明月本来还无动于衷,内心叫着报应,谁晓得慧心就说出了如许的话,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盘算了主张要让她受委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