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书道：“剃光了头发没错，但如何就当了和尚？你这话不对。”舒总杜道：“和尚就都是剃光了头发。”杜总书道：“你胡说八道，有些俗家弟子，就没有剃头发。”
柳长青仓猝制止二位，说道：“好久不见，为何不共饮几杯？”舒总杜忙道：“很好，很好，正有此意。”又对杜总书说道：“我刮掉眉毛，没多久就长出来了，那有甚么大不了的。”
二人喋喋不休，柳长青一听，旋即翻开房门，说道：“杜兄、舒兄，好有缘分，本日又见面了。”
柳长青一摸口袋，暗叫不好，本来身上的荷包都放在了王皮子和胡海棺材当中，幸亏赵柔带有几两散银，给了掌柜的。
杜总书看着舒总杜，道：“你先刮光了眉毛再说。”舒总杜怒道：“莫非还赖了你不成？”从后背抽出一柄钢刀，刀身一侧，刷刷两下，就将两撇眉毛刮的洁净了。
柳长青反问道：“我如何会去惹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我就不会惹他们。”
柳长青一见之下，心道：“这舒总杜工夫可不低啊！拿捏的精确，不然稍有不测，就要刮破面皮，本来是个妙手。”看他眉毛掉落，也忍不住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