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往地上一跪,道:“这位爷,先时没见过你,脸生,脸生!我府上的龙井和铁观音本来是有的,但……但……你们的人来到府中……便都……都喝完了。”
赵柔笑嘻嘻问道:“师兄,你只会把人化的丢脸了吗?莫非扮装不是为了都雅吗?”
柳长青斜她一眼,道:“甚么都雅丢脸?我们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娶新娘子。”此言一出,就感觉说错话了,赵柔愣一下,才道:“你……你胡说些甚么。”柳长青假装不知,道:“你的是欠都雅,出去少说话就行,就算说话,也要假装年纪大一点。”赵柔捏着鼻子,学了几声,更加声音尖了,两人都笑起来了,氛围便轻松了很多。柳长青道:“让你老一点,不是尖着嗓子说话。”赵柔反几次复也学不会,鼻头反而掉下一小块儿石膏,柳长青又替他补上,说道:“你说话声音刺耳的很,不要再说了。”
守门见他长得本来就凶,又这般无礼,扬州城中,何人敢这般做?笑道:“见外了,见外了,未曾需求验甚么真假,我领二位去迎宾馆便是。”柳长青冒充哼的一声,赵柔跟在前面,都大踏步出来。
耿牢头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人放心,毫不会有人偷听。”
柳长青易了容,脸上发红,那赵柔倒是不管如何也看不到的,不然必然诘问一番。
柳长青喉咙“嗯”了一声,悄悄品一口茶,慢悠悠说道:“传闻狱中有个叫肖天华的人,现在可还在地牢当中啊?”耿牢头心道:“这肖天华可在狱中呆了二十年都没有出去了,易先生和小王爷来狱中看过肖天华,还做了场戏,还没刚走,如何又问起来?”心虽迷惑,却不敢问,道:“恰是,不知小王爷此次又有甚么叮咛?”
杂役颤声道:“不不不……小的不敢这么说,大爷如果不爱喝,本府当中欢迎上宾另有云南普洱茶叶、吴县的碧螺春、湖南岳阳的君山茶。”
杂役刚出屋门,赵柔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道:“师兄……哈哈,你可真威风啊!哈哈……”
哪知耿牢头打的一番好主张,见了这冒充的王爷部下,却毫不管用。柳长青见他过来,怒道:“耿牢头,我派人叫你,你好大的架子啊!”
柳长青道:“不会行走,你们就不会抬他出来吗?”耿牢头道:“那倒不是,此人……此人浑身高低臭烘烘的,怕是……怕是玷辱了大人……”
这杂役脸上非常奇特,道:“是是是!”但却不动脚步,柳长青道:“你奶奶的,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柳长青晓得,对于官府之人,你话语说的越傲慢,越让他们摸不清楚本身甚么来头,办事就越有效,嘴里骂骂咧咧,守门一传闻是小王爷派来的人,固然愤怒,但几个月来亏损吃的多了,何知府早已叮咛世人不得获咎小王爷部下,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要赔笑。柳长青拿出虎符,道:“这个认得吗?是小王爷的虎符,要拿去验验真假吗?”
二人直奔衙门而去,柳长青大喇喇地直接往门口进,守门仓猝拦住,喝道:“干甚么的?兔崽子,这是你能进的处所吗?”
柳长青道:“甚么时候返来?你奶奶的,早不走,晚不走,偏生等我来找他,他便不在。”守门道:“只在本日中午便回。”柳长青道:“我家小王爷可等不及,托我给何知府带个话,你快让他返来!”
一顿饭工夫,耿牢头才来,这耿牢头极是夺目,晓得上边来人,不往前来,杂役去叫他,耿牢头吃了一惊,顿生一计,绕着牢院奔了好大一会儿才来,显得本身是大老远跑着过来的,满头大汗,气吁喘喘,那便显得是对上头之人尊敬,本身又是诚惶诚恐,就算上头有甚么见怪之处,见他这般,十有八九也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