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说着不知该如何办,却听不出一丝犹疑不定,像是自傲到极致,这一招定会起感化普通。大抵这一套也是使惯了吧,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挡出她软下声音的一句似娇似嗔,想来她替修罗讲闯荡江湖数年,次次深切虎穴又满身而退,多少也是仰仗着她的天姿绝色。
得了回应后她望了望窗外,寻了个无人颠末的间隙,来无影去无踪的钻出窗扇,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她清冽的暗香仍然充满着全部房间,萧白玉浅浅的呼吸着,神情也敞亮起来,脱手打水洗漱清算包裹,她多打包了一件男人长衫,省的那人到时候再半夜去“买”。
头一次听她提及之前的事,萧白玉没有睁眼,只嗯了一声表示本身在听。她笑了一下,声音放低了些:“本来是被五花大绑转动不得,此中有一人埋没色心,夜里把我带去他房里,看我力量尽失便给我松了绑,上手就脱我衣裳。”
她说的已充足冷酷无情, 半晌都没听到那人的回应, 她咬了咬牙,不筹算再开口。长久的沉默后,听到悉索的布料摩擦声,床榻一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那人的声音近在天涯:“萧掌门真是软硬不吃呢,真叫人烦恼。”
秦红药俄然靠近,红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视线上,轻抿住她微翘的睫毛,唇瓣厮磨,一时候面前一片暗中,只能感遭到淡淡的鼻息轻巧如鸿毛,缠绵的掠过她的面庞。萧白玉心境巨震,手臂下认识的抬起欲要一掌拍出,贴着她的人却手肘一松,用本身的身材压住了她的肩膀手臂,几近半个身子都被她压在身下,那一掌便再拍不出去。
“你发甚么呆呢,去清算清算,好了我们便能够上路了。”秦红药一点都不客气的催促起她来,见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喜阿谁称呼还是对本身做法有定见,似笑非笑道:“莫非还要一起叫你萧掌门么,岂不是人尽皆知你在寻阎泣刀了,还未找到前还是先埋没踪迹为好。你也能够叫我秦姐姐,或者红药姐姐你本身选。”
的确,就算是她之前身为护法时的心狠手辣心如蛇蝎,都称不上讨厌,充其量只是各为其主的争锋相对,偶尔还会惊奇于她展露的手腕,本来女子也可这般运筹帷幄,定人存亡于一瞬。
秦红药牵了牵唇角,认同的点头,低柔娇媚的嗓音在夜色的覆盖下美的不逼真:“是啊,可现在只要你对我好,若以色/诱人都不管用的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呢。”
简朴的两字自她口中流转而出,秦红药笑意微怔,又逐步加深,看起来表情很好:“我在山脚等你,快点来。”
“是啊,我从小就被修罗教收养,也是受尽磨难才被选为正式弟子。要练成万毒冰火功危急重重,随时都有能够被万虫反噬死的非常痛苦,教中几位尝试修炼的前辈都死无葬身之地,就再无人敢练,至今为止也只要我一人练就神功,才被推举成护法……”
萧白玉微微侧过身,想听的更清楚些,虽没有说话,心却悄悄提了起来。她话音悠悠,混着喧闹的夜色淌入耳中,似是柔滑的羽毛在耳廓抚动:“他自是不知我百毒不侵,只是受了较重的内伤才行动不便,觉得我中毒颇深也没有再心存防备。我趁着他伸手摸我时在他腕上悄悄一划,那条手臂就保不住啦。”
秦红药并不恼, 被甩开的手臂摸了摸本身的下巴,笃定道:“你的确在怕我, 有点像那些小女人瞧见了本身心悦的少年郎,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风雅的折扇展开,悄悄挡住半个侧脸,狭长而上挑的双眸弯弯含笑,萧白玉看了她半晌,才点了点她的折扇玉佩,问道:“你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