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药看着她没了好气的模样低低的笑了两声,将银票塞进她马鞍袋中,安抚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哪舍得让我们白玉风餐露宿。”
秦红药身着男装,以一顶江湖侠士的斗笠遮面, 又阔别了洛阳阿谁是非之地,一起竟也平安然安无人问津,胆量便大了几分。她又勒马停在一处商贩前, 拿起一支细金步摇, 发钗款式精美高雅,坠着的流苏小巧而华贵,还没看了几眼小贩就凑了上来, 低胸哈腰。
“小伤罢了,我本身扯掉就好。”她伸手欲要去拈那枚翘起的指甲,却被萧白玉不轻不重的拍了动手背,手腕被她牵着递到大夫面前,还被她横了一眼:“没见过对本身还这么狠得。”
秦红药抛给她一个放心的笑,由着骏马提提踏踏的徐行进了丛林,行了数十步前面前的风景蓦地暗了下来,再转头身后已都是树影重重,那人的身影被交叉的树枝隔在了内里。她定下心神持续深切,林中不见一只走兽,树叶静止夏风停歇,当真无一丝朝气浮动。
四枚铜锤也蓄势待发,目睹着铁鞭转守为攻,同时大喝一声,被铁链拴着的铜锤转似陀螺,直冲着萧白玉四肢袭去。两种兵器封死了她的统统来路,挡的下一鞭就躲不开一锤,这般沉重的兵器如果打在身上定是立时碎骨。
按她们之前问过的路,只要穿过这片丛林便是有落脚之地的村落,秦红药却不急着走进,反而停下侧耳聆听了半晌,又抬眸了望了下丛林上方的天空。明显是天高云淡的大好气候,却不见一只飞鸟过雁,乃至耳中不闻蝉鸣虫叫,沉寂空荡的有些诡异。
跟着路程渐远,方才的村庄商贩早已不见了踪迹,阵势偏僻荒凉了起来,两人算了算时候,另有一百里才气走到下一个村落,抓紧赶路应是能再入夜之前到达。便都不再开口说话,双腿一夹马肚子,快马加鞭在道上飞奔起来,未几时面前便呈现了一片黑沉沉的松林。
她干脆的付了银子,也不睬小贩在身后欣喜的千恩万谢,一甩缰绳马蹄踢踏前行。秦红药催促着马儿快走几步,与她并驾前行,玉臂伸在她面前,掌心躺着那支富丽步摇:“来,送你的。”
萧白玉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终究规复如常的神情语气,感受着腰间阵阵凉意,微浅笑了起来。
萧白玉在铁鞭中传来插去,身法灵动之极,残月弯刀如水蛇般窜改,挺刀当胸冲四人刺去,刀光闪动,弯刀收回嗡嗡之声。刀尖分刺四人胸膛,自是有前后之分,但刀势太快,看起来却像是四刀同时袭来。那四人回鞭周到戍守住周身关键,脚下腾挪不定,见她这一刀落了空,又相互照顾着一攻而上。
她不忘偏头瞧了眼萧白玉,只见她固然攻守有度,却始终没法伤到四人,每当她寻到空地劈向此中一人时,另三人便奋不顾身的扑上,打法凶悍至极。这时才看清这八人俱包着头巾,巾上写一大字“燕”,竟是闻名江湖的杀手构造血燕堂。传闻血燕堂只要三十余人,却各各都是不为人知的绝顶妙手,只要赏金够高,没有他们杀不得的人物。他们非正非邪,也不为任何人效力,只看银两行事。
秦红药闻言低头看去,方才抓住铁链的十指磨破了皮,本来苗条的指甲略微翻折,有一枚乃至离开了皮肉。她想起握住铁链时指尖的确传来痛苦,只是没想到有如此严峻,抱着她一起奔到堆栈仿佛也无太大感受,便没放在心上。
小二敲响了房门,秦红药站起家将大夫引出去,接太小二抱来的新被褥放在床上,却没重视到有一道目光一向落在本身身上,半晌不离。大夫坐下细心检察着她的伤势,手指摸索的悄悄在伤势四周按压,好一会儿才拱手道:“好险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影响今后活动,只是这外伤内痛会持续一些光阴,老朽先为令夫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