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全然不睬会头顶铜锤,凝神对于两根铁鞭,眼看铜锤破风似的猛击要砸上她后背,一柄弯刀已随影而来。两人背对而站,萧白玉使动“冥河十刀”,刀法大开大阖,气度宏伟,每一刀劈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不过使出四五招,五人便已额头见汗不住后退。
秦红药也转头去看,见姜潭月一手尚还平摊着针包,也点头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腕力,再大些必是威震江湖的妙手。”
萧白玉双足轻踏飞身去追,蓦地里一脚踏下,足底虚空,满身急堕,上面竟是一个深洞,转眼便了然这是他们提起布下的圈套。她弯刀猛斩下去,刀刃一半都没入洞壁,刀刃弯到极致,却不竭折。她借着这一砍之势,身子向上急提,左手挥掌击向空中,本觉得已攀上空中,却不想空中顷刻纷繁陷落,扩成一个极大的黑洞,一起延长到杀手脚下方止。
“莫急,有我们在呢。”秦红药自她身后走上前,手中漫不经心的拈着一柄长剑,剑刃映着晨光,闪出点点白光。血燕堂八名杀手前次失手折了三人,只余三人甩锤两人持鞭,想不到还敢卷土重来,她一人立于药庐前,刹时沉着下来的杀气腾腾,气势上倒似是压过劈面沉默阴沉的五名大汉。
杀手面上掠过戚色,牙关用力一合,已是咬碎藏在齿间的剧毒,顿时神采如金,口鼻处鲜血直流,直挺挺的站着,已没了呼吸。
方才满室的威压惊迫似是错觉普通,她弯起眼眸看不出一丝狠意,姜潭月冷静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还是咽了归去,也只得当作无事产生过。天气垂垂暗淡,她站起家去筹办晚膳,两人都没筹算去唤醒萧白玉,用罢饭后便各自回房安息。
秦红药一声清喝,两柄铁鞭被她剑招打碎,断成寸许的二三十截,两名汉字震骇下急退几步,手掌已尽是鲜血,虎口已然被震裂。她剑势再进,寒光一闪,二人脖颈处多了一条肉眼几近细不成见的血痕,面上还凝固着惊惧,身子已轰然倒下。
秦红药没有再看她, 目光深深的凝睇在萧白玉的房门上, 猜想木门后的那人如果闻声她这一番话会作何反应,或许也会像如许被吓住满脸不成置信,也或许会冷酷气愤, 恨不得拿刀把她砍成几块。她目光专注到仿佛能把木门烧出个洞, 声音又降落似是在自言自语:“是不好, 但如果我想要, 谁能拦我。”
俄然间,鸟鸣戛但是止,仿佛氛围都停止流淌,周遭蓦地堕入深深沉寂,姜潭月行动一停,本能的昂首看去,只见药庐前站了五个劲装结束的男人,并排而立拦在当路。本觉得是来寻医的病人,但五人都身姿矗立涓滴不见伤势,额头包着块玄色的头巾,巾上血红的燕字格外显眼。
萧白玉应了一声,反转刀尖,只以刀背拍出,击中一人后心的神道穴,这一下直把那人震得浑身酸麻,双腿一软便扑倒在地。残剩两名杀手目睹不敌,一人将扑在地上的男人捞起覆在背上,两人一同腾身而起疾退几丈,可四周都是广漠的平原,又那里能藏人。
姜潭月跟着她的目光走了一圈,似是恍然大悟,但这顿悟并不会带来任何轻松高兴,反倒是忧愁的看着她,那眼神中除了担忧还包含了些读不懂的情感。
两人刀剑一重一轻,一人沉稳如山狠辣难挡,稍有不慎便似跌落绝壁峭壁,令民气惊胆怯,另一人又飘灵似风轻巧出奇,招招灵动迅捷,让人避无可避。两人攻守相合,未几时连法度都变的类似,呼吸垂垂堆叠在一起,周身再无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