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摇了点头,声音还是淡淡:“你将心也燃烧起来,刀势才这般刚猛,但你已是偶然之人,刀中偶然又怎能伤得了人。”
秦红药捞起地上的匕首格挡了两下,身子一错看到了她脸上不顾统统的狠意,声音终究染上了火:“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昔日的依靠信赖同耻辱气愤交糅,已被揉皱染脏,再看不出本来模样,空余满腔仇恨堆积在心头。齿间尝到淡淡血腥味,似是面前的气象也被蒙了一层血雾。
身着乌黑长袍的男人悠然走进,他肩上盘着一只白尾小貂,疏松的尾巴涣散的落在他胸前,他半抬着眼,声音并不大,像是初露一角的冰山,轻飘飘的浮在海上,鲜明是修罗教教主夜诀沉。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身,那肩上较着的五个血洞,他竟笑了起来,神采温和:“你还是如许,也不知是手辣还是心软,mm。”
萧白玉收刀后跃,隔开些间隔冷冷的看着她们二人,心中除了满满的杀意再无其他动机。本来修罗教这一起以来都有人跟着她们,那些所谓的偷袭追杀只不过是做给她看的苦肉计,想来秦红药被灰衣人所制时这些人也在四周,想到当时她还拼上性命不管不顾的去救,一时滔天的热诚感翻滚而上,只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大卸八块。
“她那边也去不了。”厚沉的男音传进刀光剑影中,场中蓦地发作出一股威压,内力鼓励间树枝狠恶摇摆,尚且翠绿的树叶都簌簌落下黏在发间,缠斗的两人忽地被隔开,各退了好几步。
夜诀沉眉头微挑,咦了一声道:“舆图被毁了么,我正巧派了几人去九华山下候着,萧掌门是要同我们一起去寻刀,还是想让我那几个部下进九华派坐坐?”
思路被劈面而来的刀光打断,萧白玉似是不在乎攻守,只一刀比一刀狠辣的劈上来,倘若这时有人在旁给她一剑,她都来不及回护本身。可她眼中再容不下其他,只死盯着面前背信弃义的女子,誓要将她斩于刀下。
秦红药悄悄的看着她,不辩驳也不解释,她只做她想做的,只要她想要的,其别人是生是死同她有何干系,她要萧白玉活下去。就算带着恨带着时候想刀刃见血命的杀意,也要她活下去,只要她还活着,哪怕如酷寒般刻毒,也能够……
难怪那山洞中俱是道尸,灰衣人却没有使出这绝招来,本来是在山下同修罗教的人缠斗。听到教主二字,秦红药眉尖跳了一下,如果教主也来了,萧白玉当真就没了性命,她身子微微前倾,在黑衣人耳畔轻声问道:“四周另有本教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