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还是清清冷冷,唇瓣却在摩擦间腾起热度,秦红药将她脸上神采望了又望,才游移的伸出双手探上她的脊背,手指抚上她凸起的胡蝶骨,骨骼纤细而明朗,指尖一寸寸摸索着,蜻蜓点水的掠过脊骨,想要用力按下去却又怕戳碎这场好梦。
“你如何了,红药?红药!”萧白玉托着她的身材靠在石壁上,让她稳稳的枕在肩头,一边急声唤着她,一边在她背上几次摩挲,纯阳内力探进她体内,详确入微的浸润她受损的经脉。
秦红药胸口极小的起伏着,多呼吸一口体内疼痛便减轻一分,感遭到身上的暖意,痛苦被这股暖和轻柔包裹,似是轻了些。她动了脱手指,却没力量再抬手推开她,只能合着双眼倚在她肩头,低声呢喃道:“别运功……你刚中了毒……”
萧白玉俄然倾身,冰冷的手指抚在秦红药的脸上,指尖有压抑着忧?利诱的微微颤抖,温和又不容回绝的抚过她眼下,低声道:“别哭了。”
若她未曾生在北漠塞外,而萧白玉也不是九华派掌门,她们是否就能问心无愧毫无芥蒂。是否初度不是在那荒岛上相遇,而是在某个茶摊小贩旁相逢,是不是就能将我喜好你这么一句简朴到处处可闻的话说的更加顺畅无阻。
秦红药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沉默,萧白玉的手指落在她唇上,也像是禁止她开口般轻按住她的双唇。实在不必如许,她也不会开口说甚么,偶然她仰赖本身的机灵聪明活命,偶然她又如此悔恨本身晓得民气,倘若她不晓得看不透,是否会更加沉浸在这个吻中,也觉此生得此一遭已再无遗憾。
仿佛是感遭到她的火急,炽热的唇上俄然滑过一丝凉意,丝丝水气在唇间磨碎,转眼又覆上更多潮湿。秦红药浑身一震,她明白那是甚么,双唇颤栗着,一时忘了回吻。萧白玉舌尖轻点着她的唇瓣,似是过路的旅人轻扣门扉,扣问着是否可借住一宿,但她又丢弃了旅人的规矩,带着几分倔强挤进唇间,细致而毫不游移。
萧白玉心中狠痛,不睬会她的话,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材,内力探进她身材才知她竟干枯到这类程度,经脉紧绷而堵塞,丹田里更是毫无气味流转,崩裂的血管还未止住血,汩汩从她身材中排泄,每一滴落下都像三寸长的长针扎进内心。
秦红药顾不得本身还未调度好憋闷已久的气味,再度从将近干枯的丹田中提气,将手掌抵在萧白玉掌心,运起万毒冰火功缓缓将她体内的剧毒吸出。毒雾自手心进了身材散进经脉中,内力像是本身成心识般同剧毒冲撞,试图如平常般化解毒素,一时满身经脉都生生作痛,特别是相抵的掌心,似是有甚么东西在掌心内收缩爆裂,冰火之气相互折磨。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秦红药在她内力浸润下勉强规复了一些力量,自她肩上抬开端,这许是第一次两人悠长而温馨的对视,当那双颀长的美艳双眸缓缓展开,用蒙着雾霭般的目光,恍忽又专注的凝睇在本身脸上时,萧白玉竟感到胸口有一阵酸楚的热流涌上,她仿佛从未如此当真的看过这双眸,为何从没发明此中埋藏的等候和器重。
“红药,我只盼你此生安好安好,无忧无虑。”萧白玉愈笑愈孤寒,这一起上艰巨险阻是她们并肩走过,相逢相知本偶然,却不想落了个以心相许的境地。既然不能再回嘴不能再让步,那便痛快承认就好,经历这么存亡一遭,她不想到最后落空呼吸时另有未申明的情意,当时却只剩孤寂落寞与本身一同沦为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