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兰还是不动声色:“您持续跟伍宗明谈吧!如果明天还谈不当,我就帮您出个主张。”说着,竟自顾自地回身去了。
霍仲祺笑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曹汐川,李敬尧会心肠摆了摆手,待曹汐川走开,霍仲祺才啜了口酒,低声对李敬尧道:“我在楼上订了个房间,费事督军待会儿帮手看着我四哥的人。”一边说一边朝伍宗明那边扫了个眼风。
李敬尧听在耳中,一口酒差点呛出眼泪来,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话,霍仲祺已经端着酒往乐队那边去了。李敬尧想着他的话和连日来的做派,犹自匪夷所思,莫非这小子当真是色胆包天?
当下就拉创办公桌抽屉抽出一张证件填了,具名用印,故作闲适地悄悄一吹,拍在了桌上,“那你说说这个姓霍的是如何回事?”
这个白玉蝶在广宁艳帜高张了两年,偏还端着架子弄甚么卖艺不卖身的玄虚,他本来也想梳拢了这小娘们儿,不想她却认下了广宁首屈一指的豪绅韩寿荣做寄父,韩家有钱,韩寿荣另有个堂弟在沣南给戴季晟当师长,他先前倒是一向不好获咎,这回既然走投无路不得不靠上虞浩霆,那就……
这边李敬尧祝过酒,又慎重先容了霍仲祺,世人一传闻他是政务院院长霍万林的公子,顿时青睐有加,几拨人上来酬酢敬酒,他也都来者不拒。
自虞军攻取崇州以后,广宁城就一片风声鹤唳,城中的名流士绅走了一半,而世居此地的大师望族有些稍一踌躇,便被困在了城里,日夜提心吊胆听着远远近近的枪炮之声。俄然这几日城里城外都温馨下来,李敬尧一派请柬,又写了然是为虞军特使拂尘,这些人才稍觉放心,本来固然兵临城下,到底还是有罢兵言和的能够。是以,这一晚的熙泰饭店是好久未见的热烈,连乐队也都卖足了力量。
霍仲祺还是是不作陪的,每日只带着人在广宁城里闲逛,才不过两天,城里驰名的馆子便被他吃了一半,还抽暇去见地了广宁的头牌倌人白玉蝶。因为李敬尧严令瞿星南“陪”着这位霍公子,他干脆连喝花酒都记了李敬尧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