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婕将信将疑地将那件水晶绿的晚装拿在手里打量了一遍,却搁下了,悄悄“哼”了一声:“人家是红花,我就得做绿叶吗?”说着,挽过那件淡金色的号衣进了衣帽间。
安琪瞪圆了眼睛,赶紧摆手:“千万别!我可不敢获咎你那位总长大人。”话一出口,两小我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敛,沉默了半晌,顾婉凝才开口:“下个月我们一起去看看宝笙吧!”
“那天看《茶花女》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但是没能跟你打号召!”说着,吐了下舌头,“我也不敢把电话打到总长官邸去问,怕惹出甚么费事。你如何也不来找我?之前欧阳写信给我,说你在锦西受了伤,吓死我了!你真的是中了枪吗?”
康雅婕转头一望,顾婉凝正挽着虞浩霆进到大厅。她身上穿的公然是件樱桃红的晚装,内里不过是条最平常的抹胸长裙,只用两寸宽的缎带在腰际叠出一个双层的胡蝶结;上身却多了一层轻浮的缎边立领纱衣,款式极像男装衬衫,一头长发也编紧了发辫斜斜压在耳后,如同烫过波纹的齐耳短发普通。蓬起的长灯笼袖笼在莹白的肩臂上,绰约娇媚,又透着点男孩气的调皮,叫人耳目一新,看罢一遍,犹觉不敷,忍不住又要再看一遍。
邵朗逸从保母手里接过女儿:“有这么难选吗?来,蓁蓁帮妈妈挑——”
“你们刚才说她取走了五件衣裳。我记得圣诞节她在国际饭店穿过一件紫的,之前在美华剧院穿过一件浅绿的,鹅黄的色彩跟政务院会堂的灯光不配。”邵朗逸不紧不慢地说着,闲闲一笑,“浩霆早晨必然是穿常号衣,她就不会穿深绿的,那就只剩一件红的了。”
婉凝笑容委宛地呷了口酒:“你家里也是为你好。”
婉凝却笑着摇了点头:“都不记得了。”从颠末的酒保手里拿过两杯香槟,递给安琪一杯,“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是怕你家里……”
邵朗逸揽着她往本身身上一贴,闲闲笑道:“你整天这么体贴浩霆的事,就不怕我妒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