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浩霆却没留意他的神采，只问：“他甚么时候过来？”
他们今晚原是特地安排了在扶桑留学过的人行动，谁知口音上出了题目，天井里枪声一响，他脑海里立时就闪出了那年在锦西她中枪以后的惨白睡颜，他立即就从车上跳下来，他们要甚么他都承诺，真的，就算要他的命他都承诺……但是，她竟然跟他说“感谢你”？！
约莫是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便利，一一只好仰起脸用眼神回应了一下，可小家伙一动，顾婉凝送到他嘴边的勺子悄悄一抖，里头的蛋羹就跌在了餐巾上。
顾婉凝一边说一边把掖在他身上的餐巾收起来，一一还是感觉不对：“不是……”可那一日的景象他如何尽力也不晓得如何说清楚，垂着眼睛非常不欢畅。
虞浩霆见状，摸了摸他的头：“如何了？”
虞浩霆怔了怔：“你去崇州干甚么？”
一一贴在她怀里，小声说道：“妈妈，你说不跟好人说实话的。”
郭茂兰只好再尽力解释：“这是邵司令的原话。”
一一等了一会儿，见虞浩霆只是凝神听大夫说话，没有理睬他的意义，忍不住在他腿上戳了戳：“不再要一个吗？”
顾婉凝仓猝侧过脸：“没事，逗他玩儿时不留意，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