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行动不便,顾婉凝冒然起家,他不及躲开,崭新的戎服上溅了很多水迹。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却不说话,只是渐渐放动手里的水壶,拿过搁在一旁的毛巾,包住她身前湿漉漉的长发,按了按她的肩。
她诚心肠转头看他,他正垂眸喝动手里的参汤,渐渐咽了最后两口,再昂首时,眼底有压抑的恸色:
薛贞生酒到唇边,眼波一凝:“总长,就是总长。”
薛贞生却甚是无谓:“民族危亡那是参谋总长的事,我一个锦西戒备司令管不了。”说着,马鞭往劈面的水阁里一指:“你瞧瞧那是谁?连庆昌,燕平数一数二的须生名角。为甚么千里迢迢到我这儿来?因为我这儿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