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朗逸眼中掠过一丝惊奇:“甚么事?”
顾婉凝见他神采黯然,想着他必然是从谢致轩那边传闻了前日的事情,她晓得霍仲祺待人接物常有一份热情,又多少感觉她和虞浩霆的事,是因为他带本身去了陆军部的原因,是以对她亦多了些关照,遂浅浅一笑:“你不消担忧,没甚么事的。”说着,便回身往回走。霍仲祺也不好再问,只沉默陪着她归去。
此时,园中花朵希少,只要几株醉芙蓉还在花时,顾婉凝从树旁颠末的时候,不经意被花枝钩住了披肩上的流苏,她伸手解了下来,见那花开得恰好,便想折了归去插瓶。霍仲祺见她故意折花,才总算放下心来。
虞浩霆闻言漫不经心肠一笑:“我本日带她来见您,就是想奉告母亲,今后不必再操心去记旁人了。别的,您如果想晓得婉凝的事,直接问我就是了,用不着叫致轩和三姨娘盯着,他们谁晓得的都没有我清楚。”说罢,对世人略一点头,牵着顾婉凝回身去了。
顾婉凝折了近旁的几朵,又抬手去折远枝上的花,不料,她一伸手,衣袖缩了上去,霍仲祺一眼便瞥见她小臂近手腕处,几痕泛青的指印清楚可见,他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臂:“四哥他真的打你?”
车子开到岸边,虞浩霆拉着顾婉凝下了车,已有一艘画舫等在那边,载了他们直至湖心的小岛。顾婉凝下了船,四下一顾,说:“这里比瓴湖还大。”
婚仪刚一结束,虞浩霆就带着顾婉凝走到了虞夫人身畔,虞夫人仍谛视着邵朗逸和康雅婕,淡然道:“你明天如何这么迟?”
虞浩霆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九点之前就走了,你要洞房花烛也来得及。”
虞浩霆回到栖霞,芷卉就说了顾婉凝明天在花圃里头摔伤了膝盖的事,他一见顾婉凝,也不管她神情冷厌,便去瞧她的伤处,见伤口不深,且已措置过了,才道:“这就是你想出的体例吗?”
霍仲祺胸膛起伏,声急气促:“这如何行?你别怕!我去跟他说。”说着,回身就走。
虞夫人听了笑道:“我也是说说罢了,还不都由着他们?我也懒得操这个心,再过两年,自有人替我管着他。”